爱丽丝还是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叶千狐稍稍等了下,告别唯一留在家里的埃斯梅,徒步离开卡伦家族。
尽管埃斯梅表示她的汽车,叶千狐可以使用,不过还是拒绝了她的好意,在距离比较短的时候,以吸血鬼的速度,步行比开车都要方便,尤其是这次叶千狐要横穿丛林。
对于转化最后一段时间的经历,他的记忆已经很是模糊了,只记得自己在森林中疯狂奔跑,然后,砰,睁开眼睛就到了医院。
不过至少还是从其他人那里弄清楚了自己车祸的地点,从那里出发,循着自己在森林中留下的痕迹以及味道,尽管经过一场雨的冲刷,这些痕迹都变得模糊不清,却还是为叶千狐指明了防线,沿着自己曾今走过的路去寻找那个不知道怎么样了的德米特里。
只是,他却没有想到,已经有人先他一步找到了那里,没错,确实是人,味道鲜美的那种。
因为某些原因,贝拉直到后半夜的时候才勉强睡了一觉,只是睡得很不好,没多久就被噩梦惊醒。
很自然地,不久前在电脑上查到的各种吸血鬼成了带给她噩梦的主角,肮脏恐怖的乌皮尔等等,不知道算不是一件庆幸的是,梦中还是有英雄出现的,那是保护人类的吸血鬼斯特岗尼亚,只是却长着一副叶千狐的模样,将她从那些吸血鬼的手中救出,却寡不敌众。
惊醒之后,贝拉始终记得梦中的场景,明明知道那只是自己脑海中胡思乱行所产生的一个离奇画面而已,还是万分希望被其他吸血鬼包围的斯特岗尼亚或者说叶千狐平安无事。
房间里的灯还开着,衣服鞋子都没有脱就躺在床上,贝拉迷迷糊糊地看了眼梳妆台上的钟表,发现才凌晨五点。
哼了一声,贝拉向后倒去,很快又翻过身趴着,踢掉鞋子,可总是感觉不舒服,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又翻过身来,尽量保持着平躺的姿势,连眼睛都懒得睁开,笨拙地脱掉裤子。
当人睡不着的时候,总能找出一大堆让自己无法入睡的理由,贝拉很快又觉得头发让自己不舒服,于是侧过身,把发带扯下来,胡乱用手指梳理一番头发,然后又拉过枕头蒙上眼睛。
但这一切对她都毫无帮助,潜意识总是把她拼命想要回避的画面十分清晰地带到她的眼前,最后只能不得不去正视他们。
迷迷糊糊挨到黎明,她的父亲查理起得非常早,连早餐都没有吃,和她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开,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事,肯定和昨天的交通事故有关。
心中很不放心查理,总担心医院里的那位会把查理当做食物,尽管他看起来并不好吃。
打电话问了一下,万幸,查理还能接电话,也非常安全。只是昨天那位被撞进医院的福克斯先生不见了,听说那位是卡莱尔医生的熟人,一个朋友的儿子,现在卡莱尔帮忙处理剩下的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连那位受害都懒得追究的样子,一切比相像得更加简单。
贝拉却想的更多,平淡的生活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吸血鬼,也可能是两个,这其实是一个可怕而又惊喜的事情,结果转眼间对方就找不到了,也许是到了白天就赶紧躲进棺材里?
贝拉觉得,自己也可以不需要表现出什么异常来,毕竟,如果他真的是凶恶的,那么在昨晚的时候,他就不会只是稍稍“品尝”一下自己的血液。
但有件事是必须要面对的,那个人已经消失了,就好像突然出现那样。
这让贝拉有点懊恼,不准备给自己做早餐。不吃早餐是不好的,每个人都是这样告诉她,她也一直遵循着这一点,但这次准备稍稍逃避一下自己的习惯,或者说顾不上这些。穿上靴子,蹬蹬瞪走下楼,也不管外面的天气怎么样,穿上雨衣就匆匆出门。
并不是毫无目的的到处乱走,贝拉想到了一个主意,她想要去看看昨天时候叶千狐跑上马路的那片丛林。不管他到底是那一种吸血鬼,也不管是不是,上给出的那些资料都在向人们表达这是一种强大的生物。
可是他第一次见到叶千狐的时候,那副样子和强大没有多少关系,仿佛是在极力逃避什么东西,很是狼狈。
这其实是一种非常不理智的行为,毕竟能够让一个强大的吸血鬼都要逃避的事情,肯定不是她能够对付的。但这种念头还是驱使着她想要去那里看一看,至少要知道叶千狐在森林里面发生了什么。都快要一天过去了,就算是曾经那里有什么,这个时候也不会继续留在那里,也许吧。
福克斯是一个很小的镇子,就算是从一端走到另一端也只要很短的路程,贝拉花费的时间更少,几乎是在不觉间就沿着马路来到镇子外面,昨天车祸发生的地方。
她还可以清楚地记得周围的环境,就是小镇的标志牌不远处,这里已经被雨水清理过,根本看不出不久前发生了什么事情,除了贝拉的记忆依然在一遍遍回顾着那些。
很开贝拉就意识到她出门前的决定是多么正确,又开始下雨了,很不排除变成大雨的可能。
打着胆子钻进森林之后没多远,贝拉找到了一条小路,如果这真的可以成为之路的话。
因为与其说是路,还不如说是被某种带有可怕破坏力的怪物从森林中撞过,沿途的草木变得粉碎,就连泥土也是这样,如果不是各种草木的碎屑铺垫在上面,这小所谓的小路肯定会在雨后变得泥泞不堪,根本没办法行走。事实上,脚下软绵绵的感觉,让贝拉很担心自己一脚踩下去就会深陷其中,幸好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
这条勉强可以称之为小路的事物出现让贝拉轻松了很多,不然他不敢贸然继续深入森林,她没有什么方向感,如果周围的环境不是特别容易辨认的话,迷路几乎是必然的事情。
而且她好像确实是来对了地方,尽管没有证据,却固执地认为肯定是因为那个人而出现的。
在此之前,她自己都觉得这其实是一个有点蠢的决定,直到现在,就算是稍微有点判断力,也不会觉得正走在其间的小路是某种理所当然的自然现象。
从小路的起点开始,它的宽度就在缓慢而又持续地增长,那种破坏的痕迹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明显,就像是紧贴在小路边缘的大树,面向小路的一侧从树皮到树身都已经消失不见,让人很担心它们什么时候就会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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