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伤残的?”
“也没有。”
栾景压压嗓音:“小辟邪没管京都护卫的时候,辟邪代管着呢,这对父子,京里一对镇山太岁。”
贺宁在京里这些年,有些话还是不懂,他打听道:“谁是辟邪?”
栾景垂下眼帘:“镇国将军。”
贺宁骄傲的笑了:“是啊,国公父子堪称一对辟邪,国中辟邪。魑魅魍魉不敢接近。”
栾景缩了缩身。
贺宁转回话头:“这么说,每家赔个几十两也就过去?”
栾景又掏出一些纸张,嘴唇打颤:“老贺,我可以发誓,这一百多件不都是我的。”
这是刑部今天封送到苑马寺的密告,栾景看完正在生气,贺宁走来让他好转过来。
贺宁就接在手上看,第一张就看得脸涨通红:“写密告的人恨你不死的心,你哪来的大仇?”
“没有仇,就是往年间银子帮多了。然后有了英哥。人家看不下去。”栾景难堪。
又点纸张:“往下往下,这几件,是春江伯世子的,这十几件是虎步侯世子的,这个倒是我的,我去找过她家,她家搬回原籍了。如果是我害的她没有名声,在京里住不下去,这是我的错。这个如果我找到她,我愿意多赔些,给她置办几亩地,或办一个小营生。”
贺宁听着听着,回房搬来算盘,一笔笔的算下来,哪怕不清楚外省的地时价,也不超过三百两,物价贵些,也不过五百两。
贺宁尴尬了,干笑:“呵呵,看我拿来这么多,我可不是怀疑你伤天害理过。”
栾景对他们现在是躺平的心,陪笑道:“你们骂我伤天害理也有道理,要是辟邪不压着我娶英哥娘,我可能就伤天害理了吧。”
贺宁心想不会,你不娶我会娶,但是你不娶燕燕,这京里店铺就飞了,没有我和绿竹的份儿。
贺宁道:“那你留一千两,你出京寻人赔情去,路费总要几个。”
栾景起身,长揖到地:“老贺,我打心里感激你们,说实在的,这一百多件,刑部全交给我,我琢磨透了,这是让我全揽下来。钱,不会少花。不过你也知道,自从有英哥,辟邪去吃酒,公主也去过,趋炎附势的人京里最多,钱收了不少,父母亲说如果现银不够,砸锅卖铁也赔。沾光已多,你们的钱再也不敢拜受。”
贺宁暗想有志气是好事,让他长一回志气吧。
把十万两银子收起来要走,栾景叫住他:“帮我拿个主意,我想半天没定下来。”
“你说。”
栾景道:“有些事情与我无关,我赔礼只怕无用,这是谁的事情,我就把谁带上。你看如何?”
贺宁出乎意料之外,寻思下,道:“这是好事啊,你要是这么办,我敢说云世子也会高看你一眼。”
栾景苦涩的道:“他这辈子不会高看我的,我只求他不要收回英哥娘和英哥就好。”
贺宁睁大眼睛,这话是什么文法,什么地步,什么样的字里行间?
回房后,倏的懂了,自己笑的不行往护国公府里来,问问云世子在家,还没有睡,往上房里来说笑话。
元秀也乐了,收回去?这可怎么收?
燕燕要是愿意嫁二夫,也就不会生下英哥。
云展也觉得好笑,等贺宁走后,对元秀道:“我说他透着古怪,好几回我在街上远远看到他,他钻入人堆里就不见。还有我去苑马寺,他躲的八丈远。我还想他学乖了,知道我的光不好借。原来,是这样想。”
元秀愈发好笑起来。
第二天云展告诉高名英:“你提防纨绔们一个要赔情,一堆人不肯,只怕要打起来。”
高名英道:“那不正好,让他们自己打上几架,成天的不学好,也应该。”
题外话
我忘记说了还有一更,后来发现可能更新晚,就没发评论,免得有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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