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窦家对这件事儿的态度有什么问题吗?”晋阳问道:“窦家那边儿是不愿意还是怎么着?”
说起这个,她也不由得紧张了一下,毕竟是关乎到自己家的女儿的婚事儿,但凡有一点儿不寻常,都有可能影响到两个孩子。
“不是不愿意,若是窦家不愿意的话,也就不会说在长安城给窦孝果置办新婚的宅子了,只是我觉得,窦家对于这事儿,实在是太过热衷了,好像比咱们还要着急结这么亲事。”玄世璟说道。
“夫君觉得窦家一心想要促成窦孝果和安安的婚事?”晋阳说着,眉头皱了皱,但是仔细想想的话,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窦孝果是窦家的后辈,窦家自然也希望窦孝果能好好的,窦孝果想要去安安,与安安两人之间,郎有情妾有意的,一桩和谐美满的婚事,有什么不好呢?
“夫人,按理说,现在咱家的处境在朝堂上看似风光,实则不妙啊,毕竟我因为查钱庄的案子,可是得罪了不少世家,虽然现在有王禹出面分了一阵风头过去,但是果断时日,大家都反应过来,咱家的日子也不一定好过啊,在这个节骨眼上,多少人避咱家都避不急呢,窦家却是这样一个态度,让我有点儿想不通。”玄世璟说道。
长安城的官员勋贵,大多都是趋利避害,窦家也是世家,窦家也是如此。
窦家最光辉的时候,是在武德朝,可是,那都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儿了,现在的老牌世家,那个不识日薄西山,窦家也是如此。
窦家想要求稳妥的话,又何必往这趟浑水里头跳呢?
“我不在长安的时候,窦家在长安城可有什么动静?”玄世璟看着晋阳问道。
晋阳仔细想了想,倒是没有什么大动作,也没有什么日常,可以说,玄世璟不在长安城的那段时间,窦家人都老老实实的,低调的很。
想不起来,晋阳便微微的摇了摇头。
因为的确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玄世璟皱着眉头说道:“不行,我心里总是放心不下,总觉得这当中有什么问题,我得让人到长安城去查一查窦家。”
“夫君,若是真查出来窦家有什么事儿的话,那两个孩子之间的亲事”晋阳犹豫的看着玄世璟问道:“还成吗?”
“到时候且看是什么事儿吧。”玄世璟说道:“我也不希望是什么大事儿,至少,不会横生枝节。”
两口子在房间里聊着聊着,书房的大门被敲响。
“什么事?”玄世璟问道。
“公爷,是宫中的人来了,说陛下有一封信给您,要亲手交到您手上才行。”门外的钟叔说道。
“领着人进来吧。”玄世璟说道。
“是。”钟叔应声而去。
“夫君,你说这个时候皇兄让人给你送信,是有什么事儿?”晋阳问道。
玄世璟微微摇头:“我也不知道,按道理来说,现在最希望我不懂声响,低调行事的,就是陛下。”
两口子猜测了两句,准不准都无所谓了,反正一会儿人一来,看了信之后,有什么事儿,不就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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