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垢这种事儿,玄世璟早就想到了,百姓都是随波逐流的,在一方没有站出来之前,法华寺那边儿的和尚说什么,他们自然也就信什么了。
在信徒的眼里,大师是不会骗人的,而且从东山县县衙回来的武僧,个个都伤的不轻,浑身带血。
这五十板子下来,打的可不轻。
那些武僧被接回来的时候,长安城不少百姓都看到了,因此对法华寺的和尚说的话也是深信不疑,深信这件事儿全是东山侯玄世璟的错。
长安城的百姓如同那日庄子上的庄户一样,茶余饭后都曾说起玄世璟对上法华寺一事,大多也都说几句玄世璟太过年轻气盛,太过不讲道理罢了,过分的话倒也没怎么说,除却那些真的从心底里信仰佛门的信徒,可能会有些激烈的言语,但是再激烈又如何?
若是他们站在玄世璟面前,再激烈的话,他们也不敢说。
毕竟,玄世璟还是个侯爷来着,他们不过是些平民罢了。
参佛拜佛的人,要么是穷人,要么是富的流油的人,同样,两种人都是为了给自己求个心理安慰,一种是求生活不要再多苦多难,另外一种,大多是心里有什么觉得过不去的坎儿或者是做了什么愧疚的事儿,去赎罪去了。
这大富大贵的人,又分两种,一种是有钱有权的,另外一种是仅仅有钱的。
除却一些有钱有权的,其余的,对于玄世璟来说,无关痛痒,而那些有钱有权的,大多都在朝堂,玄世璟也在朝堂,谁也比谁矮了一头去。
“好了,你先下去吧。”玄世璟挥了挥手,示意那人可以历来了。
“是。”
书房之中只剩下玄世璟一人,坐下来,看了看书案上摆放着的那些东西,明天,可就要靠这些东西在朝堂上给自己打个翻身仗了。
不但能翻身,顺便而甩那些弹劾自己的人一巴掌,这感觉不要太爽。
年轻气盛吗?呵呵,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这会儿年轻气盛,怎么说都说的过去。
不蒸馒头还争口气呢?一时背负骂名,那叫忍辱负重,一辈子都背着骂名过日子,那叫傻子。
次日一早,玄世璟收拾妥当,裹上锦裘,上了马车便直奔宫中。
每次玄世璟上朝都要掐着点儿去,去早了还不是站在太极殿外挨冻,玄世璟可不傻。
站在太极殿外等候上朝的这会儿,就有不少官员在玄世璟身边儿指指点点,好像玄世璟把法华寺的和尚撵走,就跟撵走他高堂不让他们在东山县要饭的姿态一样。
“小璟。”李承乾一身太子朝服走到玄世璟身边儿。
“太子殿下。”玄世璟微微的躬了躬身子,没有拱手,一双手藏在怀里不但暖和,还抱着一堆资料账本呢。
“你跟法华寺的大师的事儿在长安城都传开了,宫里都听到风声了,这次你做的可真够利索的,不过看上去,估计今儿个早朝,你要倒霉了。”李承乾小声说道:“看那边儿御史台的人,一个个的恨不得要吃了你呢。”
“御史台的人这是亏心事儿做多了,需要佛祖保佑他们,我得罪了和尚,他们搀和上一脚,在佛祖面前露个脸儿,将来也不会被下了地狱去。”玄世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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