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听说了,院子外那些人,是前朝的旧臣。”晋阳说道。
李愔点点头,事到如今,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玄世璟早就已经查探清楚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明目张胆的抄了他这个蜀王的府邸。
“所以才说六皇兄糊涂,六皇兄觉得,你与三皇兄相比,如何?”晋阳问道。
李恪是李愔的亲哥哥,也是李愔尊重的人,让李愔对比自己与李恪,李愔断然说不出什么。
“自愧不如。”李愔叹息。
提起李恪,李愔想起自己多少次都是让自己的这位哥哥替自己善后,擦屁股
“那些人为何放着三皇兄不找,而来找六皇兄你呢?”晋阳说道:“三皇兄人在长安,手中有玄甲军,实现他们的抱负,显然三皇兄比六皇兄更为合适。”
“没错。”李愔说道:“或许,他们已经从三哥身上看不到希望了吧。”
“六皇兄也是个明白人之前长安城天牢之前,锦衣卫斩杀了几个人,那些人便是那时候他们派到长安与三皇兄接触的人,只是三皇兄一口回绝了,六皇兄莫不以为,此事父皇不知?”晋阳说道:“父皇,比拟相像的还要精明。”
人啊,总是后知后觉。
百骑司的存在在长安其实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总会有人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或者是藏着掖着不被人发现就能安然无恙,就能瞒天过海,这是人的侥幸心理。
李愔不知道百骑司吗?不,作为皇子,他也知道,只是他觉得,百骑司不会闲着没事儿跑到岐州来监视自己,而且,自己平日里足够荒唐,没有什么可以让百骑司去挖掘的把柄。
只是这次的李愔没想到,岐州的官员已经容忍不下他了。
要说做人还是不要太嚣张,仗着身份去欺负人家,早晚让人家给玩死。
“本王这次,栽了啊。”李愔笑道。
对于李愔的下场,晋阳也说不准,当中牵扯太多,只能到长安,等候圣裁。
用过早饭,高峻派遣出去的人也从县衙回来了,带着官府的文书。
“启禀侯爷,这些奴仆的身份已经核对无误,官府也已经牵了文书,只等蜀王殿下一落笔,便可释放。”一锦衣卫捧着文书来到玄世璟面前。
“恩。”玄世璟应声,从锦衣卫手中接过了那沓文书,朝着大厅中走去。
“蜀王殿下,临行前,做件好事儿吧,也算是给自己积德了。”玄世璟将那一沓文书放在了李愔身旁的桌子上。
李愔看了一眼,知道这是自家府上的奴仆的文书。
“好。”李愔从怀中掏出自己的印鉴,在每一张文书上都印上了自己的大印。
反正是要回长安了,这些人,自己也带不走,放了就放了吧。
如玄世璟所说,就当是做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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