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部回到江州,第一个命令就是抽调各县驻军。
江阳郡境内的夷民叛军,正在攻打江阳郡仅剩的几个未被攻克的县城,占领全境只是时间问题,下一步必定是继续向东面的巴郡进发。巴郡之南,牂柯郡叛军再没有顾忌,磨刀霍霍,挥师北上就在数日之间,赵部必须尽快组织军力,应对接下来的严峻考验。
仅靠巴郡现有部队,很难阻挡叛军的进攻。
赵部对此心知肚明。
巴郡各县接到的命令,不仅是抽调驻军,还要求各县尽开府库,组建新军,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储备力量。
赵部的回归,让惶恐不安的巴郡各县士气大振。
尽开府库,可见赵部的决心。
实际上,即便没有这条命令,部分县城已经在这样做了,战争快来了,打退叛军才保得住性命和前程,家里的坛坛罐罐顾不得许多。太守的命令,让那些提前作出决断的县府松了口气,至少将来不用担心在这个问题上被朝廷清算,要清算也有太守在前面顶着。
各个县府的军队,流水般向江州汇集。
郡守府本次征召部队力度很大,抽调比例高达九成。
从县府抽调的部队,加上郡守府常备军,巴郡共集结了超过两万部队,这些部队很快被分配到巴郡西部、南部地区,准备迎击叛军的挑战。巴郡官军的对手,江阳郡境内有三万叛军,牂柯郡叛军人数至少在一万五千人以上,巴郡官军人数不到对手一半,可谓压力山大。
这只是现阶段的情形,谁也不知道,益南还会有多少叛军北上。
赵部让各县府招募新军,正是为持续战做准备。
赵部算计得很精,县府被抽调走九成部队,除了那些在前线地区县城,其他县城兵力空虚到极点,几乎处于不设防状态。倘若叛军绕过官军主力,深入巴郡腹地,位于后方的县城会吃不了兜着走,即便只是为了自身安全,各县府也会拼了老命编练新军。
编练新军,自然少不了兵甲。
逐鹿领如愿以偿地拿到郡守府订单,剩余4500套兵甲全部卖出。
拿到小钱钱的鱼不智,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战利品脱手,不仅还清外债无压力,还能落下些余钱在口袋里,困扰领地良久的资金问题,暂时远离逐鹿领。当然,领地内最高兴的不是领主,而是管钱袋子的易风,易副城主最近因为囊中羞涩,不知道揪断了多少根头发,现在终于可以喘口气。
救回赵部的逐鹿领,开始按部就班地为地区阵营任务而战。
赵部回归,只是让巴郡各县拧成一股绳,整体对抗叛军对巴郡的进攻。无论在哪个战场,叛军实力远胜官军,要想赢得战争,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牂柯叛军逼近巴郡!
江阳境叛军兵锋东指,欲和牂柯叛军一起,击溃巴郡官军主力,再挥师北上占领巴郡全境,策应绵竹战区叛军主力,对朱儁部形成合围。如果他们在巴郡战区取得成功,官军对益州叛军的围剿,很可能以失败告终。
赵部当了多年巴郡太守,平定过五斗米,也率部南下牂柯平叛,拥有比较丰富的作战经验,非那些只会纸上谈兵的太守国相可比。赵部在前线并不寻求与叛军大打出手,而是多采取守势,充分利用地形杀伤叛军部队,一边迟滞叛军的进攻,一边为后方各县城训练新兵争取时间。
巴郡境内,np主力间的对峙势均力敌。
参战玩家间的碰撞,则变得越来越激烈。
迎回赵部后,逐鹿领立即全情投入到对在敌对阵营玩家的战争中。
鱼不智不知道,朱儁和赵部能支撑多久,这次地区阵营任务来得突然,前世的经验无法给他赴吉避凶的便利,鱼不智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尽所能,为自己选择的阵营争取到哪怕最微小的些许优势。
np主力部队间的对决,逐鹿领难以插手。
可若是打击敌对阵营玩家,鱼不智自问还是能派上些用场。
能多消灭一点叛军阵营玩家,朝廷阵营面临的压力就小一点。积少成多,也能对地区阵营任务走势带来影响。
鱼不智很快选定了目标,宕渠的一个三级乡镇领地。
不是他想劳师远征,而是因为,垫江参战领地全都在朝廷阵营,只能退而求其次。逐鹿军一动,紫风领和天下军团也同时出兵,垫江最大、最具威慑力的玩家小团体露出了利爪和獠牙。
这个小团体,后来被称为“垫江铁三角”、“垫集团”。
被鱼不智盯上的那位领主,想死的心都有了。
尼妹,单凭逐鹿军的实力,就能够将他的领地掀个底朝天,天下和紫风领还跟着趁火打劫,以强凌弱已经够恶心了,居然还要以多欺少,有没有天理?要不要脸了?
说起来,那位领主和鱼不智认识。
黄巾战役期间,鱼不智接清剿巴郡黄巾任务,组织玩家势力远征,宕渠这位领主就曾参与过某次活动,和鱼不智互相加过好友的。只不过,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该领主惨遭鱼不智拉入黑名单。地区阵营任务开始后,该领主一直担心被逐鹿领清算,即便前段时间逐鹿军按兵不动,他心里也一直忐忑不安,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他参加过远征,见识过逐鹿军的战力。
正因为见识过,所以更加绝望。
此獠凶猛!
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该领主通过中间人辗转找到鱼不智,希望重塑友谊之舟,化敌为友。
“不智兄,当初咱们一起打过黄巾,亲密战友啊,怎能自相残杀?”
鱼不智笑道:“当初我有任务的时候,带着大家一起捞好处,虽说有抽佣和报名费,但那是我应得的酬劳。每次远征都有限定报名人数,从未故意拉一大帮人进来多赚报名费,自问做得还算厚道。”
“之所以那样做,就是想多交朋友,我也曾当你是朋友”
“前些时间益南叛军大举来犯,逐鹿领危在旦夕,不得不向大家求援,奈何大家都有难处,一时间没有办法驰援,这我也必须理解。等到我打退叛军,你第一时间发来慰问电,那句我的心始终在和逐鹿领一起战斗,把哥感动得泪流满面兄弟,你这么义薄云天,家里人知道吗?你不是说,始终和逐鹿领一起战斗吗?如你所愿,我来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那位宕渠领主知道,再无转寰余地。
当初自己见死不救,此时怪不得鱼不智反目成仇。
实际上,宕渠领主也知道,这只是鱼不智的借口,他与鱼不智有合作,但也仅此而已,还远远谈不上有多么深厚的友谊,遇到叛军大举进攻逐鹿领,他完全没有冲出去帮鱼不智挡刀的理由,貌似两人的关系没到那一步。
这个选择其实没有错,再来一次,他恐怕仍会作壁上观。
但是,规避风险的同时,也给了鱼不智借题发挥的理由。
尤其他先前试图以“交情”化解危机,被鱼不智揭破前事,反而更不好再在这个问题上让逐鹿领放他一马。
宕渠领主心一横:“不智兄,你开条件吧,怎么才能高抬贵手?”
鱼不智这样道:“哦,我先考虑一下。”
就在那位领主焦躁地等待答案时,垫集团的部队,开到领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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