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相知自小在军队中长大,不会是要他去军队吧?
芽头老实说道:“师父要大师兄去参军。师姐,参军是什么啊?”
萧月白看着小姑娘两眼疑惑的模样,伸手抚着她的脑袋,不知为何就想起叶相知那日唱的歌谣,眼神忽的飘远。
口中轻轻呢喃,“参军,就是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保护家人。”
芽头不解,“很远的地方,那大师兄就不能回来了吗?”
萧月白摸着她脑袋的手突然一僵,张不厌连她都打不过,确实危险了点,还是去看看吧。
这么想着,用力揉一把芽头的小脑瓜,笑道:“他当然回啊,我们也会回来。”
“我们?师姐,我们去哪?”芽头疑惑问着。
刚问完又极不情愿地想到某种可能,眼里满是纠结,“不会是和大师兄一起吧?”
萧月白轻笑,这丫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张不厌被教训的次数太多,觉得他不靠谱,每次都不喜欢同张不厌一块。
当下也不说张不厌的事,只说道:“下界玩玩啊,怎么不想去凡间看看?”
芽头有些心动,她自打半年前被叶相知领进神道院收去当徒弟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对于小时候呆过的地方,她还是挺想回去看看的。
可光是想到大师兄平日里被师父折磨的惨状,芽头心里就有点怕怕的,看向萧月白试探性地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和师父说吗?”
萧月白无所谓道:“说什么?直接走啊。”
想着院里那几个爱嚼舌根挑事情的,又叮嘱芽头说:“记得出门自然一点,我们先出去再说。”
芽头乖巧点头,“好。”
两人急着跑路,又怕被人发现,也就没收拾什么,赶紧出了门。
体修学院虽说偏僻了些,但不知道是不是庞老头有意为之,叶相知收他们为徒之后,就搬到了离道修院最近的一个院落。
此刻她们一出门,就碰到了道修院刚下早课的学生。
“哎哟,这不是叶师弟的两个高徒嘛?怎么没见你们师父啊?又去教训张不厌那臭小子了?”
芽头听得浑身不舒服,直想一拳冲那说话之人砸过去。
萧月白侧身将她拦住,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她们本就是偷偷溜出去,要是惹上什么事情可就麻烦了。
拉上芽头就要避开他们走过。
那人却兀地一个闪身挡在他们面前,“怎么?见到师叔也不行礼,体修院的教养都这么差,看来我得同你师父好好聊聊他究竟是怎么教的徒弟了。”
“江踏歌你说我们就说我们,关我师父和体修院什么事!”芽头冲上前骂他,萧月白见势不对,忙将她拉回来。
抱拳道:“师叔,我跟师妹也是着急去上课,我想师叔应该对体修的课不敢兴趣吧。”
江踏歌一听到“体修”两个字就厌恶,同一旁的几个道友相视嗤笑,“笑话,我们会学体修的东西?有些人还真把自己当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