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莉其实是想提醒段先生和绪言两个人的,段先生说,沫吉带去了西洋李子蛋糕,纸条应该就藏在蛋糕里面,但是当天晚上你们并没有把蛋糕吃完,因为绪言还做了很多其他点心。”
“沫莉又不能把纸条直接拿出来,怕你们追根问底,最后连她自己参与的事情都暴露出来,所以只能等到第二天天亮。”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沫莉不可能去上班的,因为她还要陪着段先生一起到这边来,所以她一定是藏在公寓的某个地方,等段先生和绪言出门之后,然后再出来将头一天晚上吃剩的食物收拾干净,把纸条放在桌子上。”
“只要有一个人看见她写的纸条,产生怀疑也是好的。事实证明,沫莉的方法起到了效果,只是,绪言怀疑错了对象。沫莉的意思是严婆婆很危险,要你们小心防范。可是绪言却认为是严婆婆有危险,而这种危险可能来自于段先生。”
“出于对段先生的感情,所以绪言才会临时决定参与大家的活动,与朋友们一起赶到这里,来阻止可能发生的非法事件。”
恽夜遥说到这里,黑影感叹了一句:“是啊!感情这东西真的很难掌握,没想到最爱我的沫莉居然有一天也会背叛。尤其是她见到刑警先生之后的样子,我当时就感觉会坏事。”
“我不得不说,你的做法太过于残忍了,你利用了沫莉的感情,还欺骗了信任你的朋友,如果这一切,只用你的妒忌心来搪塞的话,我觉得远远不够。”
“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本就要面对形形色色的生活状态,根本就不能用某一方面的优点,或者自信于自己的能力这种理由,来规避掉所有的失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痛苦和不甘,我也有很多。”
“这些痛苦和不甘,要用生活中的正能量去消化和规避,可是你根本就是在用扭曲的思想去扩大他们。一个谎言,或者一件错事,要用无数个谎言,或者无数种错误去掩盖。像你这样,只能越陷越深。”
“如果你真的不齿于我在演艺圈上位的方式,你完全可以直截了当向我的演技提出挑战,你也可以来问一问我是怎么想的。事实上,我不敢说别的方面,至少在剧场里面,很多导演和观众对你的演技都是持认可态度的,而我这几年,并非一直在演戏,甚至推掉了很多工作。”
“如果你肯把心思放在这些上,好好去分析思考一下,你就会揣度出我真实的心意。就像你猜测我的感情问题,可是实际上,我呆在刑警先生身边,是为了学习自己感兴趣的工作,你的观察能力并不弱,怎么就会猜测不出来我为什么对你的故事如此着迷呢?”
恽夜遥的话让黑影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表情,他先是用迷惑的眼神看着演员先生,然后渐渐显露出明了的神色,接着便是一种不知道是悔恨还是无奈的表情,然后重新恢复了平静。
直到这即将接受审判的前一刻,黑影才明白恽夜遥其实毫无竞争之心,不论他的心意在何处,对于此刻的黑影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不管知道多少真相,也无法挽回自己的罪孽了。
片刻之后,黑影缓缓开口说:“继续吧,我们的约定还没有结束呢,最后,就算是面对地狱,我也想要再一次感受舞台的灯光。不是你给予的怜悯,而是依靠自己争取得来的。”
“好吧,”恽夜遥接下去说:“那我就先来把关于沫莉的这一段推理说完,沫莉的第二步计划是想办法让段先生察觉,沫莉和沫吉其实是一个人。但是这比第一步计划要困难得多。”
“首先飞机转乘火车的方式,让段先生到达的时间提前到比沫吉到达的时间只晚20分钟左右。然后就是想办法把他的手表拨快两个小时,利用时间上的差异,让段先生先于沫吉到达这里。”
“在这个地方,我要停顿一下,问几个问题,首先是段先生,你真的确定和你一起坐飞机和火车的人是沫莉?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会是另外一个人?”
“这个他确实和沫莉一模一样”段弘业摇了摇头,他不明白恽夜遥的意思。
恽夜遥说:“沫莉一早出门的时间在你们之后,她离开公寓,直接就去了火车站,搭乘的是昨天早上9点钟的车到达这里,也就是说,小蒙在火车上看到的沫吉是沫莉假扮的,而看到的严婆婆是凶手假扮的。”
“可是这里还多出来两个人无法解释,第一个是小蒙在火车上看到的第三个人,他长得和沫吉沫莉很像,但却不是一个女人。第二个是陪段先生一起到市的沫莉,根据刚才段先生的反应,我们可以确定,她与沫吉沫莉也非常相似。”
“在推理这两个人身份之前,我还是要回到第一个问题上,凶手先生,现在就请你来猜一下,程吉到底是这些人之中的哪一个?”恽夜遥对着黑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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