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宛在军帐见到了苏琰和桃酥的时候,她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他早就准备了这一手,在和自己去皇宫的同时追回来了苏琰和桃酥。
也是,他秦亦是什么人啊,他就是生活在权谋利益之中,又怎么会轻易相信她?
只是她不知道,这次秦亦又在玩什么心思。
“给你们三天时间,凭本事活下去,要是三天之后打消了本王杀你们的念头便放了你们”这是秦亦走时跟她的约定。
苏琰目光中满是惊喜,将她拉过来,紧紧握着她的肩膀询问道:“阿宛,你怎么样,阿宛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阿宛你说话啊阿宛”桃酥见她不吭声着急出了哭腔。
清宛摇摇头,一声声亲切的阿宛,让她心中的自责如潮水般将她淹没,都是因为她非要保护什么玉玺,才害的他们跟着自己受苦。
她的自做聪明,最终换来的是玉玺又交给了秦亦,他们三个又要面临生存下去的考验。
“没事的,我们会活下去的,没准过了三天他就忘记我们这事放我们走了呢”苏琰以为她是害怕了,故作坚强的安慰道。
桃酥也上前柔声安慰:“阿宛别多想,秦王也只是想要玉玺不会为难我们”
听着这些话,清宛只觉得内心注入的丝丝缕缕的暖流。可是她很清楚秦亦是什么样的人。那个小心眼又怎么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内室的香炉中点着淡淡的香,幽香四绕。
秦亦坐在桌前,双手撑着额头,细看去额头上密布着点点汗珠,他的面色煞白,强忍着撕裂般的疼痛,安静的屋内只得到他紊乱而又浓重的喘息声。
站在一旁的秦慕寒实在呆不住了大声说道:“我去拿药”
秦亦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口,制止了他的动作,他挣大眼睛,深邃的眼眸中血丝清晰可见,好像坠入深渊的红色藤蔓,妖艳又绝望。
“别逞强了”秦慕寒顾不得他的命令,伸手从抽屉中掏出了药,硬生生的将药丸塞道了他的嘴中。“明知道是旧疾还要逞强”
药入喉咙,秦亦只觉得这药出奇的干苦,耳边响起的是少女的撕心裂肺的怒喊声,你有心吗?你只会杀戮吗?
“为什么父皇给的这药每次吃了便能缓解,可是缺根本无法根治一次比一次疼得更厉害”秦慕寒不解的看着秦亦渐渐平缓的面容说道。
“慕寒,你不觉得这要与其说是医治本王的倒不如说像是解药吗”秦亦苦涩的笑笑。
秦慕寒低头思考着他说的这番话的意思。他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惊的问道:“难道?皇兄是说…”
秦亦抬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他自己这么多年都无法找到这毒的来源,想来也是慢性的毒药了。
自己是他最锋利的剑刃,是他口中最骄傲的皇子。可是他又是如何对自己的,如何对母妃?
这些年他所有的隐忍和权谋就是为了等到那一天。他不想再被人摆布,他也有心有血有肉。
可是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能与之抗衡,如今这毒不知道入了几分,如果没有解药恐怕随时就会死于非命。他只能等,只能默默的隐忍,等那个属于他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