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郎拿出一张银票递过去,五皇子接过谢了。
“不用谢我,那也是你辛苦得来的。”
五皇子诚恳说道:“那也多亏你,不然我也不能因为这个赚点银子,宫里宫外的都需要花费。”
花三郎大手大脚惯了,他是国公府嫡子,亲爹给他,世子大哥为了名声也给他,还别说亲娘给他的,就是外祖母每年都给他不少,一个没有得力外家的皇子不见得比他过的宽松,靠宫里规格给的,饿死不至于,就是没法见人。
五皇子先让花三郎出去,他自己坐着喝茶,看着银票苦笑。谁能想到一个皇子缺银子?
皇后只有太子一个亲生儿子,其他皇子有亲娘,他亲娘没了,外家在外地指望不上,抚养他的宫妃因为养他时,他已经记事,总怕养不熟,对他不算差,但也防着,母子俩面上亲热,内里都彼此留一手。
五皇子不怨,但他会孝敬母妃,可是孝敬母妃也好,自己交际应酬也好,就是现在要定亲了,给未婚妻买礼物,去岳家都得需要银子,哪能像平民百姓那样买几斤肉一尾鱼就可以上门?
想到这五皇子笑了,谁也不会想到他一个皇子连这都知吧。
收起银票,五皇子起身出去,买了些礼带给母妃。
另外一个雅间里,一帮人叽叽喳喳,叽叽呱呱。
“兆姑母,尝尝看,表叔,你自己来,我就不招呼你了,小丸子,你让你嫂子别客气,那个王小三和小丸子哥哥,你们都别客气,自己吃自己的,少吃一口你亏了,多吃几口,没人看见,所以,爱吃哪个吃哪个,巧云,要不要我给你夹菜?”
巧云急忙申明:“贾侄女,我自己来。”
玉青璋听到这个小小年纪的小娘子叫贾西贝贾侄女,实在觉得好笑,憋笑扭过头。
王立州眼皮都不抬,他早就对任何怪事都不会意外,因为来京头两月,他就处处吃惊了,如今没啥让他诧异的。
刚来时吃惊岳家和未婚妻不嫌弃他,说实话他心底都指望,就是家里婶子抱有希望让他来一趟认亲,接着是吃惊未婚妻如此纯真,她的朋友也个个出奇,又吃惊京里的繁华,就是觉得他们太浪费了,不够节俭。
郭芙蓉还没成亲,可玉青瓦总叫她嫂子,开始是害羞,现在也习惯了,和玉青璋见面次数多了后,就喜欢这个长的秀气好看的未婚夫,生怕他嫌弃自己。
因为她只读过一年书,字都认不全,长的一般,只有一把子傻力气,有回玉青瓦嘟囔说她哥抱怨未来媳妇少,郭芙蓉回家哭了一夜,如今天天在家。
玉青璋只是抱怨那么一下,他和玉青瓦一样,父亲定下的他就认同,也偷着买了礼物送给未婚妻,郭芙蓉这才放下心,一怕退婚,二怕成亲后夫婿不喜,那就是掉进苦水里了,母亲是那么说的,让她讨夫婿欢心。
知道未婚夫喜欢秀气女子,她从来不敢露出力气大那方面。
小娘子坐一块,儿郎坐一块,高兆一边是巧云一边是贾西贝,贾西贝觉得自己是东道主,主要是高兆才来京,所以,兴奋的她介绍起这个酒楼,还有这里的菜。
“春风一曲花十,拼得百醉玉东西。以前这个酒楼一进门大厅里有这两句,就是刚才那个花三郎五六岁的时候吧,他来了见到那两句,不愿意,非得让店家拿掉,你说够不讲理吧,他姓花,难道就不能出现花字?街上难道不能卖花?我就瞅不惯他,就像兆姑母说的,一副中二少年郎。”
高兆赶紧说道:“我可没说那个花三郎是中二。”
“嘻嘻,我就那么比喻,你说的那个什么中二不就是他那样?”
他们不知,伙计端菜进来,门半开,花三郎在外听到了。
外人说他什么话都有,他才不生气哪,就是不知什么是中二,着急。
他刚辞了五皇子准备下楼,路过高兆他们的雅间,刚好听见她们说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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