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春暖花开。
适宜春游,更适宜圆房。
李玉竹和穆元修在京城的宅子,被韦氏派来的人,布置一新。
宅子门口挂着红灯笼。
宅子里的树,也挂了不少小串的喜灯。
两人的卧房里,红绸挂满屋,快赶喜房的布置了。
床前桌燃着一对红烛,摇曳一室温情。
李玉竹忍着笑,至于吗?
穆元修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在卧房里参观,“母后真是操心啊。”
李玉竹无语,“真是正主不急,看热闹的急。”
“为了不让母后着急,咱们是不是……”穆元修将她的手握紧,低头看着她的眉眼。
新浴后,她的眉眼越发如画般动人。
李玉竹被他握得紧张起来,她轻咳一声,同个床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春宵一刻值千金呀,来来来,不要浪费时间,咱们来圆房。”李玉竹拉着穆元修,走到床边来。
她踢掉鞋子,爬了床。
沐浴过,身只穿着睡袍,随便一扯腰带,衣裳就松掉了。
穆元修看着她,吃惊得目瞪口呆,“……”娘子好着急?
李玉竹悠闲地躺在床,笑着拍拍身侧,豪气万丈说道,“还不快来?”
穆元修忍着笑意,宽了衣,了床。
只是,他刚将帐子放下来,李玉竹就低呼一声,钻被子里去了。
他唇角噙笑,“我来了,你怎么反而躲起来了?”
“容……容我先缓缓……”
“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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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两人在中午才开门走出卧房。
李玉竹无精打采,一脸羞涩,穆元修反而神采奕奕,眉眼含笑。
丫头婆子们走前来贺喜。
穆元修笑着一一打赏。
李玉竹叹气。
谁说古人思想固化的?
瞧瞧,圆房这么私密的事情,父母却要对家族中人,广而告之。
昨晚半夜,她和穆元修大战两回中场休息,去洗浴房沐浴时,韦氏派来服侍她的嬷嬷借机问她,驸马爷可服侍得令她满意,是否需要她们进场去观摩教导。
李玉竹当时石化了。
她不需要!
穆元修都快要将她拆了!
她有气无力,干干笑了声,“满意,满意极了。”
这才过了半夜,后半夜不知能不能休战。
现在她看到李兴安走来,呵呵冷笑声,来嘲笑她的吧?
“三妹夫,大喜大喜!”李兴安大笑着,拍着穆元修的肩头。
穆元修微笑道,“三哥,同喜同喜。”
“努力啊,争取早点抱娃。我想早点听到你们娃子喊我舅舅,嘿嘿,跟你们说,我红包都准备好了,连他的大婚礼都一并准备了。”
李玉竹忍不住好笑,“三哥,你这也太着急了,这得二等十年!”
李兴安摆手,“不不不不,不用等那么久,他要是男娃,我让他三岁选媳妇!”
李玉竹忍着笑,“要是女娃呢?”
李兴安冷哼,“女娃嫁那么早做什么?过了十八岁再说!”
李玉竹笑起来,“你这是双标。”
“什么叫双标?”李兴安不懂就问。
“双份标准。”李玉竹笑。
“我才不管,在我们家,男女有别!”李兴安摆手。
李玉竹好笑道,“可孩子将来姓穆。”
“那又怎样?我还是舅舅呢,舅舅为大!”李兴安嘿嘿笑道,他望向穆元修,“是吧,元修?舅舅为大。”
穆元修正吩咐人摆酒席,款待李兴安,“嗯,三哥说的对。”
李兴安被夸,哈哈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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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竹在心中夸穆元修挑的圆房日子,实在是挑得好。
次月,她的葵水没有光临。
而距离她圆房的日子,不过才半月时间。
验孕棒测试,出现了两条刺眼的红杠杠。
但她不放心,又给自己了验了血。
百分百有孕了。
洗浴房外,穆元修敲着门,“玉竹,这一大早,你在里面做什么?”
李玉竹匆匆收了器具,洗了手,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