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名将方悦被吕布的方天画戟贯穿胸膛,健壮的身躯因剧痛袭来而肌肉痉挛,剧烈地哆嗦了几下后,脸上神色满是不甘心的怨恨,濒死前的最后一息,他就像一头孤狼,恶狠狠地瞪视着飞将军。
如此凶狂的眼神,吕布在并州草原见惯了,死在他手里的野人多不胜数,临死前都是这样的神情。被人惦记,甚至恨到骨子里,吕布早已习空见惯,仿佛一阵清风拂面,对他来说根本毫发无伤。
至于亡灵的怨恨!人活着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死后。魂灵的怨气再大,也是冥土的阴气,别说普通人神完气足都丝毫不惧,血气方刚的武人,尤其是踏入武道圣境的吕布,他的身体对于亡灵来说,不吝是一座烈焰滔天的火山。
吕布收回方天画戟,河内名将方悦顺势往前倒下,趴在毛色杂乱的坐骑身上,满是怨恨的军魂悄然离体,飞快地沉入地底,直入九幽黄泉所在的冥土。
就在这个时候,阴阳之间的夹缝地带,出现一座高台,上面立着一块巨石,上有封神榜三字,对方悦的本命星发出莫名的吸引力。
河内名将的灵魂内,璀璨星光悄然泛起,方悦的真灵便连带吸入巨石里。这点星光入驻后,些许碎石悄然落下,或许是方悦的功业较大的缘故,巨石表面显化出他的名字,一股新的气象油然而生。
巨石周围有三个座位,呈天地人三才布置,上首位是风火蒲团,一个白胡子老道手持拂尘,梳理着三千根银须,看到有星光投来,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
地上,虎牢关前,吕布阵斩河内名将方悦,己方阵营自然士气大振,飞将军感受到封禁的松动,也是心情大好,干脆将方天画戟高高举起,向身后的部属发出进攻的命令。
陷阵营统领高顺率先反应过来,看着同乡魁伟的身躯,天下无敌的气概,心里感触实在良多。他既钦佩吕布的武力,也对其人的品行有些难以启齿,毕竟当时的社会风气重视忠义,不过当飞将军一声令下,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率领并州兵精锐发起进攻。
董卓在京城洛阳刮地三尺后,不仅嫡系西凉军兵马具足,就连并州军也跟着沾光,陷阵营一人两骑甚至三骑,都是西域出产的良马,肩高至少七尺,与常马相比堪称战车。
三千并州精骑齐头并进,为首者正是天下无敌的吕布吕奉先,地面颤抖着仿佛雷霆翻滚,大军冲杀的气势,仿佛一的浪潮汹涌而来。王匡军中的小兵都是胆寒,骁将亲眼目睹方悦不到五合,就被吕布一戟刺死,知道自己不是敌手,干脆护着王匡退走。
王匡对此无可奈何,被亲信心腹簇拥着后撤。话说蛇无头不行,万人级的军阵尽管异常浑厚,前后绵延里许地,左中右三军也长达二里,却因主将离去而士气低落。
紧接着,他们就被并州兵抵近的前锋撞上,散乱的箭矢尽管扫杀一些倒霉蛋,到处都是漏洞的盾牌长枪阵,却在一往无前的铁蹄前,犹如纸糊的窗户,被敌人轻易的捅穿。
王匡的河内军顿时大败,三军各部仿佛盲头苍蝇夺路而逃,吕布缀着河内骁将冲杀,方天画戟的锋芒之下,无人是其一合之敌,他如入无人之境,不停地贯穿一个又一个军阵,就像前不久夜宿相府,以一敌百鏖战府中美婢、侍妾,酣畅淋漓地痛快!
河内军的大败,出乎关东联军诸侯的意料,乔瑁、袁遗担心乱军会冲击到己方军阵,干脆把心一横,率领各自的精锐上前援救王匡。
乔瑁族弟乔羽,同辈排行第四,从小乐衷犬马游戏,本是锦衣玉食的纨绔,将家产耗费一空后,族人都不想接济他,免得过于放纵。乔羽不得不在外闯荡,他仗义疏财,腰囊里没有过夜的钱,没过几年竟然混成颇有名望的豪杰。由于他的出身,自然成了东郡濮阳城的游侠头领。机缘巧合之下,被他发现青丘国的遗址,得了狐族的秘密传承,转成道武双修的炼气士。
东郡没有在野的武将可以招募,身为太守的乔瑁就将这位族弟拔擢起来,成为他麾下的统兵大将。乔羽也没有让他失望,屡次平定郡内的贼乱,惟一可惜的地方是乔羽亲兵多是昔日的游侠伙伴,本事自然不却屡犯军规,风气非常不好。
不过,这样一支癞头兵,却丝毫不怵飞将军吕布的威势,追谁着大将乔羽迎上去,硬是凭着人多,各自施展绝技,迟缓甚至拖住神骏乌骓的脚步,护住败战的河内太守王匡安然退去。
乔羽知道飞将军的厉害,凭借得自青丘国遗址的飞狐枪,与吕布不停纠缠,也不是正面硬战,而是绕行游走。
他的身体异常柔软,任何部位都可以随意凹陷,别说镫里藏身的骑术,整个人甚至可以在马身旋转。面对如此诡异的身法,即使吕布在仓促之下都难以将其拿下,加上那些个上砍马头,下斩马腿,使用滚地刀的游侠,吕布应付地极为艰难,渐渐地有些力不从心之感。
几十个手段花样繁多的豪杰,互相配合默契,又丝毫不惧死亡,足以坑杀任何一位落单的超级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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