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直接开始了。”
楚浊笑了笑,语气温煦道:“是你杀了陈不平吗?”
楚浊和夜绝当然不知道,他们一进门,便被叶休猜了个七七八八,心中早有了警惕,否则,便不会这般好脸色了。
叶休点点头,道:“是我杀了他。”
“呵呵,这么爽快,都不辩驳一下吗?”楚浊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叶休承认的这么干脆。许多犯人,在面对审讯时,都会抵死狡辩,不到最后,绝不低头。
当然,除了那些心存死志之人或者变态外。
不过,叶休怎么看,都不像是自暴自弃,或者变态。
叶休耸耸肩:“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人是我杀的,没什么好狡辩的。”
“哈哈,好一个敢作敢当,这性格,我喜欢。”楚浊淡淡一笑。
叶休挑挑眉,厚颜无耻道:“前辈很有眼光,很多人都这么说。”
楚浊:“”你这么不要脸,有没有人说过?
不过,为了拉近与叶休的关系,借机让叶休放松警惕,从而在之后的谈话中,不知不觉露出些许马脚,楚浊表示这口气,我咽了,继续笑道:“呵呵,什么前辈不前辈的,年长小兄弟几岁而已,你要不嫌弃,就称呼我为楚哥吧!”
叶休:“”咱要点脸行不?你的年纪,当我爸都绰绰有余了,你好意思说年长我几岁,让我叫你哥吗?
难怪世人都说越老越妖,节操没了,古人诚不欺我啊!
“好的,哥!”叶休坐直身子,急忙应了一句,连楚字都不要了,生生从异性兄弟变成了亲兄弟。
当然,也成功的将心中的鄙夷变成了“真香”现场。
楚浊笑容一僵,心中有一万零一头羊驼奔跑践而过,我特么只是客气一下,懂吗?谁让你当真了,我的年龄都可以当你爷爷了,你还懂点礼义廉耻,尊老爱幼吗?
楚浊心里吐槽着,脸上笑容更盛:“好,既然你都认我这个老哥了,那你实话告诉我,为什么要杀陈不平,放心,只要你是冤枉的,老哥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还你一个清白。”
说完这些,楚浊自己都有些脸红,心里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典型的口是心非。
他想起了那天夕阳下的奔跑,那是他逝去的青春,和节操。
“谢谢哥!”叶休眉头直跳,碰上这么不要脸的人,他认命了:“是这样的,我来云城,不是为了抓那桩连环少女杀人案的凶手吗?我和肖浪来云城后,肖浪你知道吧,他是洛京道教协会的人,人称罗汉,人嘛,特别贱,特别没有下限,年纪那么大,还偏偏喜欢和比他小得多的人称兄道弟,我给你说啊”
“特么的,说归说,不带放地图炮的,你这么含沙射影,真当我听不出来吗?好歹我也是大学教授啊!”
楚浊听着叶休的话,心里顿时吐槽不已:“还有,我问你为什么要杀陈不平,你特么连肖浪唱歌跑调,上厕所不洗手,尿尿分叉这种事儿都说出来干嘛?”
“你是对他有想法吗?关心人家尿尿分叉又是怎么个意思,嫌人家肾虚吗?”
“咦,我怎么知道尿尿分叉是肾虚的表现,好像我也这样!”
“妈蛋,我想这些干嘛?”楚浊意识到自己跑偏了,然后集中精神,却又听到了叶休在讲肖浪腿上有几根毛?睡觉喜欢用什么姿势?等等。
楚浊眼皮跳动,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这个喋喋不休的小混蛋,但不行啊,为了查案,他得继续忍辱负重,不想听,也得装作津津有味的样子。
所以,楚浊只能一边告诉自己他是个大学教授,是个有学问有素质的人,是个脱离的低级趣味的人,平复着任督二脉涌动的真气,一边陪着笑脸,装作听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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