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梅青鱼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叠信件和一块血色的令牌,砰的一声扔到任浩然面前。
一见这些东西,任浩然脸色霎时变得惨白无比,没有一丝血色。
“这些东西是都是从你房间的暗柜里找到的,令牌是画眉山的画眉令,书信是你和白玉楼的书信往来。”
梅青鱼语气清冷,带着一缕缕不屑和轻嘲。
“怎么样?任庄主,要不要我给你念念,看看这些信上都写了什么?”
叶休上前一步,捡起地上的令牌,抛了两下:“啧啧,这画眉令,只有画眉山的长老才有,外人可得不到啊!”
“啧啧,这封信可不得了,魔尊亲启,无方和松鹤已得悉魔尊于三月五日进攻龙门镖局之计划,欲趁画眉山防守空虚之时,派人偷袭画眉山,望魔尊小心,浩然敬上。”
叶休啧啧叹道:“这上面竟然有魔尊和任庄主的名字,呦呦,怎么这么不小心,不会是同名同姓吧?”
“这封,这封,还有这封,这上面也有魔尊的称呼和任庄主的名字,任庄主不会告诉我们,这也是巧合吧?”
“哼,这下看你还有话说!”江歌冷哼一声。
这些信件,是等任浩然离开房间后,他们兵分两路,他们去监视任浩然,梅青鱼留下找证据,为的,就是防止任浩然这一手。
闻言,任浩然神情惨淡,摇摇欲坠。
“任浩然,是你,竟然是你你怎么能这样?”
松鹤真人厉声道,睚眦欲裂,难怪他们那次偷袭画眉山会遭遇埋伏,一败投地,失去了唯一一次反败为胜的机会。
而他的七个嫡传弟子,也于此役中全部丧生,武当传承断绝。
他原以为是他们计划不周,被白玉楼发现了端倪,却没想到是有人出卖了他们,他焉能不恨?不怒?
沉默了一会儿,任浩然仰天长叹一声:“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不错,那件事,是我给白玉楼报的信儿。”
“阿弥陀佛,这么说来,一年前天门谷我天盟大败,也是你从中作梗了。”无方沉声问道。
“咦,你竟然能想到这儿,不过,以你无方的榆木疙瘩脑袋,应该是发现不了的。应该是这几人告诉你的吧!”
任浩然扫视了叶休、江歌、梅青鱼三人一眼,目光讥诮:“不错,那件事,也是我做的。”
松鹤真人目光充血,大声责问道:“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哈哈哈,为什么这么做?问的好。”任浩然癫狂大笑着:“这应该问问你们!”
“为什么同是武林正道,一派之主,江湖人却只知少林、武当而不知正气山庄?”
“为什么江湖人提起大侠、好人,从来都只有你无方和松鹤,而不知我任浩然?”
任浩然双目圆睁,神色癫狂:“我任浩然究竟哪里不如你们?论武功,我不差分毫?论除魔卫道,我任浩然更不比你们差?”
“凭什么,我就想问问,凭什么我任浩然处处不如你们?处处落于人后?老天何其不公,我不甘,不甘”
“得不到,就要毁掉吗?”叶休问道?
“不错。世人眼瞎,人心不公,沽名钓誉,这样的世人和江湖,不如毁掉的好。”
任浩然大声斥责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魔尊答应我,只要灭了少林、武当,就让我坐拥北方武林,重建正气山庄,这样,我任浩然才能万古流芳。”
叶休冷笑一声:“与虎谋皮,不知死活。”
闻言,无方摇摇头:“阿弥陀佛,贪嗔痴妄怨,人心五毒名利财色权,人世五苦,弃不了,看不开,舍不掉,就是正成邪,人成鬼,佛成魔。可悲,可叹。”
松鹤真人仰天长叹一声,语气悲凉:“佛家的放下屠刀,道家的逍遥自在,你们儒家一脉,也有所谓的有舍有得,不舍,如何得?”
“任浩然,枉你自称浩然,自言正气,却舍不下心中那股污浊和阴暗,如何能天地有正气,万古留芳名?”
“就算你将来真的灭了武当少林,坐拥江湖,风光无限,但你终究只是个外表艳丽内里腐朽腥臭的腌臜货,万古流芳,遗臭万年还差不多。”
“哈哈哈,成王败寇,你们说什么都成。”
任浩然大笑不已,笑声凄凉悲悯,让人心有凄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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