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休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果然,刚才知心姐姐的打开方式不对,狂拽酷霸的高人风范,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你,有什么事?”
心中虽然高兴,但叶休脸上依然是波澜不惊,高人,就要有高人的架势,喜怒不形于色。
杨方心中越发笃定叶休不是凡人,虽然这幅打扮、身上的气味,有失高人颜面,但里不都写着,那些高人,最喜欢游戏红尘、浪荡不羁,像邋遢道人、洪七公什么的。
好像有那里不对,哦,对了,洪七公是丐帮的,本来就邋遢不羁,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杨方斟酌了一下措辞:“大师,先前是我不对,我向大师道歉。我最近,确实遇到了一些怪事,请大师解惑?”
叶休故做高雅的沉吟了一下:“我本方外之人,不欲插手红尘俗世,但相见即是有缘,你且说来听听。”
“好的,好的,谢谢大师!”杨方感恩戴德道,人的心态一旦发生变化,态度也有了天壤之别。
杨方将家里发生的事儿以及最近自己遇到的怪事,给叶休详细说了一遍。
听完杨方的话,叶休若有所思道:“你是说,你所遇到的怪事,都是在你母亲去世之后才出现的?”
杨方愣了一下,实诚道:“大师这样一说,好像的确是这样。”
叶休盯着杨方背后那个鬼,试探着问道:“你母亲,可是嘴角有一颗痣,耳朵旁边有一个瘤子?”
“是,是的,大师你怎么知道?”杨方目瞪口呆道。
叶休沉默了一下,缓缓道:“实不相瞒,你的母亲,现在正在你背上!”
“”
杨方先是一愣,旋即脸色煞白,全身颤抖不止。
难怪,他的脖子上,有莫名的手指淤痕?
难怪,他最近总能莫名听见逝去母亲的声音?
难怪,他最近总是感觉背后背着一个东西,腰酸背痛?
原来,他一直以来,都背着一个鬼。
想到这里,杨方惧从心来,总感觉有一双冰凉的手,正搭在他的脖子上。
好像,随时可能会扭断他的脖子。
但在叶休的眼睛中,却是另一番模样。
杨方的母亲,此时正紧紧的贴着杨方,一双黑气缭绕的手,正搂着他的脖子。
深情缱绻,像一个年暮的老人,伏在自己儿子背后,在余光清辉中,正享受着最后的天伦之乐。
没有狰狞,没有恐怖,只有安宁祥和。
叶休一愣,原本他打算将事情告诉杨方后,直接动手驱除他母亲的鬼魂。
先前,他接触到杨方母亲的鬼魂时,明显对其有克制作用,这应该是修炼地藏真经的缘故。
所以,他应该有驱鬼的能力。
但现在,他却有些犹豫了,杨方母亲的鬼魂,不像是要害杨方的样子。
反而,有一种眷恋、不舍以及其他一点情绪。
“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忽然,醒悟过来的杨方,扑到叶休身旁,跪下抱住他的腿,惶恐祈求道。
叶休稍一犹豫,道:“你做了什么,你的母亲,为什么要缠着你?”
杨方眼神闪烁了一下:“我什么都没做,我、我对母亲,很孝顺的,很孝顺的!”
“是吗?”叶休怀疑地看了一眼杨方,而正在这时,杨母身上的黑气,忽然翻腾起来,怨气深重。
似乎,杨方的这句话,刺激到了他的母亲
“你撒谎!”叶休疾言厉色道:“刚才我听王叔说你平时常常和狐朋狗友出去鬼混,不顾家里,不管父母。”
“你若不说实话,恕我帮不了你了!”
后面那几句话,当然是叶休用来炸杨方的,这种人,不吓他,不行!
“别,别,我我说!”
杨方急忙到,现在叶休可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怎么舍得放开。
于是,杨方原原本本将自己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
越听,叶休越愤怒。
杨方家中,有一父一母,父亲双腿残疾,母亲身染重病,而他却不管不顾,整日里不务正业,和一群狐朋狗友吃喝嫖赌,不着家,不管父母。
而且,一个公墓管理员,也挣不了多少钱,因而常常向父母伸手要钱,父母没钱,他就变卖家中值钱的电器等,弄得家徒四壁。
母亲既要照顾他父亲,又要打工当保姆给他挣钱,不堪重负,终于病逝。
母亲死后,他也没见母亲最后一面,丧礼过后,就自顾和狐朋狗友吃喝玩乐,不管家里的父亲。
当然,叶休一边听着,一边注意观察着杨母的状态。
果然,当杨方说出那些事时,杨母身上的怨气,越发凝重,而且,弥漫着一股哀伤的气息。
说着,杨方也意识到这些年他做的事儿有多么混蛋,不由悲从中来,泣不成声:“我混蛋,我不对,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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