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鹿白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
客栈这么一住,才知道呆在这种大城里,着实挺不容易的。
一晚上四钱银子,最普通的乙字号房间,要知道四钱银子,在临水小城可以去质量稍差的勾栏听曲了。
当然,这勾栏听曲的价格是李鹿白听别人说的,毕竟他目前只去过一次勾栏,且没找到机会给钱。
进入了二楼的房间后,他打开了窗户。
黄昏将逝,街道上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沿街挂起的灯盏,一点也不会显得孤单,和入夜后宁静得过分的临水小城截然不同。
经历了一些事后,李鹿白觉得,人在这样的城市生活确实能更安心。
可惜,就是物价太高了点。
要不是陈韵借给了他五十两银子,他可能多住几天客栈都觉得奢侈。
这时,一串信息浮现在识海。
[黄昏入夜前,结算正当时。
你遭遇了诡异事件,并击伤了与事件相关的事物,可惜对事件一无所知,奖励“后天气运碎片”两枚。]
意识中,第三个幸运槽已有了三枚碎片亮起,还差五块就可以继续摇骰子。
两枚碎片,还行吧,不过着实有点可惜。
昨天晚上觉都没睡好,又是扳指头,又是关棺材盖的,结果离真相却很远。
赵开只看到了一只一百来码的大脚,而最有可能知道一点情报的目击证人,也就是那四个流里流气却很有礼貌的男子,应该全死了。
这世道,真是人命如草芥。
昨晚要不是他扳手指的技巧稍微熟练了那么一点点,西瓜刀捅得稍微通畅了那么一点点,可能也折了。
于是李鹿白想要变强。
他来这花宣城的目的,就是学本事,变强的。
他要找到一个宗门,最好是魔道宗门。
靠着魔胎的天赋,他应该能很快学会魔道功法。
他对这世间的魔道并没有什么概念,可仅仅是“魔”这个字,就表明了不可能是循规蹈矩的存在。
不过无所谓,即便他身怀肉体魔胎,将来学了一身魔道本领,依旧会是一个讲道理的良善之人。
这是他的本性,深入骨髓中,不会更改分毫的存在。
魔在他心中,不过是酒肉和尚肚子里穿肠而过的酒肉而已。
他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的一个总结,我抽烟我喝酒我纹身我蹦迪我泡夜店,但我依旧是个好女孩。
等等,这句话有点像骂人。
之后的三天,李鹿白才知道要找到一个魔道宗门并不容易。
有好几次,他差点被打,有人更是建议把他抓起来烧掉。
原来这北地如今是正道联盟的天下,花宣城林立的武馆,一直也以正经正派自居。
百年前,正道和魔道在北地争执不休,互不相容,常常火拼。
不过魔道在北地的根基相对较浅,加上魔道中人天生不喜合作,于是一直处于劣势。
正道联盟逐渐成了气候,魔道几个大佬决定去火柳窟商定决策,可是却因为口角和暴脾气打了起来,造成四死三重伤。
这事件被称作“火柳之变”。
至此,北地的魔道再也无力抵抗正道联盟的群殴,节节败退,直至最近几十年,近乎在北地销声匿迹。
于是在这正道联盟深入人心的北地,你说想要找一个魔道宗门修行,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魔修,很难。
以李鹿白的理解,这等于是在张学友的演唱会上大叫“我爱黎明,学友不行。”一样,被打那是轻的。
当然,以上的八卦都是茶楼里说书先生说的,不知真假。
不得不承认,这北地还是好人多,他不过拿着西瓜刀请说书先生吃了一小块西瓜,说书先生就喋喋不休给他说了这么多,连茶楼里的活儿都不接了。
待说书先生离去后,李鹿白不禁犯了愁,怎么想当一个魔道中人这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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