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嚎个蛋啊!”
“啊,讨厌,把我的肚兜捡回来。”
“艹,差点害死老子。”
“姑娘,真不是爷吹牛,刚一半被这么一吓,天王老子也遭不住。”
......
刚刚的情况着实诡异,李鹿白站在屋里,发现自己害怕归害怕,隐隐中却有一种奇怪的兴奋之意。
他没有发现,自己正嘴角微扬,带出了一个仿佛要毁灭一切的淡淡笑容......
刚刚那个梦挺离奇,如果我被困在了里面,会不会出事?
难道那观音像可以梦中害人?
李鹿白不禁想着,不知道这个信息正不正确,是否可以换取气运碎片。
不过以他的了解,气运碎片不是大白菜,你随便推理一下就会有的。
虽然和魔胎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李鹿白如今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是醒的。
这东西貌似是个夜猫子,到了夜晚要更兴奋。
之后,他便想,到底睡不睡呢?
那诡异的观音像老是在晚上出现搞我,那我何不调整作息,成为一个夜猫子,白天睡觉,晚上嗨呢?
不对,老子凭什么因为它改变作息?
它也配?
李鹿白不懂自己为何这般自信,可是他偏偏就是这般自信,甚至有点暴躁。
反正他一个不如意,不服气,就容易暴躁。
而对这一切,他居然有些不自知。
于是他一脸阴沉,带着暴戾的气息,躺在了床上,睡了过去。
来吧,看看谁更恶,老子的梦里,还能怕了你?
他仿佛又做梦了。
这一次的梦倒比之前那个阳间多了。
草长莺飞的时节,简陋的酒肆,醉人的酒香,组成了一幕很熟悉的画面。
这是他和贺明、陈韵最爱同来的郊外酒肆,三人经常一边喝酒,一边畅想着考取功名后的美好未来。
是的,他们从来不想将自己困在这样一个临水小城里,于是读书都很刻苦。
可这一次,酒肆里只有贺明一个人。
他看起来依旧那般憨厚老实,用陈韵的话说,笑起来如一头憨憨的牛。
贺明的身前,摆着一壶酒。
酒杯里已盛满了酒,贺明不禁露出了一个憨憨的笑容,说道:“鹿白,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李鹿白坐了下来,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说道:“告别?贺兄,你要去哪儿?我们不是约好一起考取功名吗?”
贺明低着头,说道:“鹿白,对不住,让你卷了进来。你之前看到的那个人,不是我......”
“它们找到我了,我逃不掉了,我会带着它离开,今后你就没事了。”
他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木雕的观音像。
这观音像一出来,整个世界的画风仿佛都变了。
变得阴沉了不少。
随即,贺明抬起头来,微笑着说道:“鹿白,告辞了,代我向陈韵告个别。相信我,你俩一定可以高中的,我们三人一起畅想过的事,一起想看的风光,你们到时候多看几眼,就当我也看见了。”
说着,他起身,怀抱起了那尊观音像,走入了那幽幽小道中。
李鹿白连忙起身去追,一直追,可是追着追着,却发现四周只剩下了茫茫的草海。
一股难言的伤感意味笼罩着他。
就在这时,眉心的魔胎跳动了一下,李鹿白睁开眼来。
“贺明。”他轻轻说道。
一阵风吹来,虚掩的窗户被吹开了半截。
李鹿白目光一瞟,陡然发现窗外,一个人正端着一尊观音像木讷的站在那里。
随风摇摆的烛火映照出了半张惨白的脸,不是贺明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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