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要不是为了加快南伐进度,又何须如此?接下来的江南,那是利益的争斗场啊,那是风云变幻,各方势力都会齐聚江南,利益混杂,怕是有一番利益争斗,只是我李家终究占了先机,拔得了头筹,不出手是说不过去了。况且连宰相都认代转问候,由不得我李家不出手。不过也好,再锋利的剑,藏在匣里,也不会令人害怕,也只有露出了剑刃,才会令人畏惧,也是时候把李家的剑露出来了!”李同望着远处的西湖风光,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不知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一旁站在的李松说的。
夕阳西下,已然是黄昏时分,燕京城,这座三百年的帝都,饱经沧桑,岁月无情的洗礼,自大乾建国之来,留下了不知多少故事,留下了不知多少传说,英雄枭雄,文官武将,在这里纵横捭阖,留下了属于各自不同的精彩。
而此时向化,一身黑色的大太监服饰,腰佩一利剑,站在西城区的一座小院里,平静的望着西下的夕阳,一言不发。
良久,才自言自语的说道:“望着这夕阳西下,短暂而美丽,就想到了本总管时间不多了,何时又能再见夕阳?”他是感慨万千的说道。
一旁的三子听了,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安慰似的说道:“总管大人,要不计划取消了吧?一切还来得及。”
“不必如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错过了这次,就再没机会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总得有人,为这许多人都觉得无比荒唐的事,做一个总结,也就从吾之始从吾之终吧!”向化是平静的说道。
寒风吹过,掠过向化的脸庞,他好像没感觉似的,才又问道:“三子,都准备好了吗?”
“总管大人,都准备好了,只是真的要这样做吗?”三子是不确信的再次问道。
向化听了,点了点头,方才说道:“是不是觉得荒唐?耗费了如此多的金钱,还要搭上几千人命,甚至史书上都不会光彩,就为了早已必知的确切结果,还要做这些无用功!”
一旁三子听了,却是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向化的说法。
向化见了,也不以为意,径直的说道:“但大乾这个传奇的国度,值此这个大变革时期,却还是要做的。纵观历朝历代的开国皇帝,又有谁能比得上太祖皇帝的传奇?一个铁匠出身下级军官,这种底层人士,非世家非大族,连一个好的祖宗都没有,一年而割据,一年而称帝,再一年而一统中原,却又暴毙而亡,太具传奇色彩了,非鬼神而莫测,而大乾已然统治三百多年了,看样子还将一直持续下去,这大乾是多么伟大而漫长的国度啊!”
“大乾太祖皇帝已然被神化了,不管是皇室贵族官场、还是民间皆是如此,但也因此被民间的各个宗教奉为神明,借其名谋自利,民间佛道两门那是蓬勃发展,操纵那些愚民的思想,那是可怕的事,要是再不加惩戒,那大乾今后会出现什么佛国道国,这何其可怕,说不定会动摇大乾的统治。”
一旁的三子听了,却是不以为然,显然并不认同向化的想法。
而向化见了,却只笑了笑,方才开口说道:“三子啊,你不懂,也不明白,控制一个人思想的可怕之处,更何况还是大乾的万千子民,即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那也是万万不可以的,大乾只能是郑氏的大乾!三百多年来,佛道两门那是蓬勃发展,已然影响到大乾的上层建筑,几次大的佛道冲突,那都是历代皇帝的手笔而已,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冲突得起来,但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也只有先帝才想过彻底的解决,只是终究先帝崩逝得太早了,这个局终究不那么完美而矣!”
“但既然局已布下了,我们也就把这个尾收了吧!”向化是解脱的说道。
三子听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才开口说道:“总管大人,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向陛下和盘托出,想来陛下还是会支持我们的。”
向化听了,笑了笑,却又才开口说道:“当今陛下,观其所作所为,那也算得上是雄才大略,我朝也能媲美太宗世宗皇帝,想来先帝泉下有知也该暝目了,他是没有什么伟大的功绩,起码他生了个好儿子,我也不担心佛道二门能在当今陛下一朝掀起什么风浪,我担心的是当今陛下不重视而忽略了,况且陛下终究还是太年轻,不够铁血,那怎么行,一个皇帝怎么能不铁血,也就让我这个残缺之人给当今陛下好好的上一课,让他尽快成长起来!”
“哈哈,况且都到了这时候,不发动又怎么行?你以为刘健那个老狐狸就不知道这一切吗?他知道,只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隐而不发,逼着我们给当今陛下上一课而已,既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又能隔岸观火,何乐而不为呢?”向化是哈哈大笑的说道。
一旁三子听了,心惊肉跳,满脸大汗,后背都湿了,他当然明白,刘健与总管大人,都各自掌控着两个暗势力,前者属于皇室,后者来自于先帝,虽从未起过冲突,但一直视彼此为竞争对人,私下的暗斗可是不少,他却是从未想到其中还有如此多的纠葛,一时间是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向化见了,却是哈哈大笑的说道:“你也不必害怕,政治嘛,就是如此,刘健那个老狐狸以为他这次赢了嘛,天真!等我死后,你就把我屋里那个盒子交给当今陛下,就说这是先帝的老奴送给陛下的礼物。”
三子看着满脸笑意的向化,郑重的点了点头,只是不知怎么的,他感觉那笑容有些诡异,有些阴谋得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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