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看着这些朝气蓬勃的士兵,又回头对着李卫说道:“这些天,朝庭也是多事,林老将军也到江南上任了,河北节度使的职位空出来了,李卫啊,你认为有谁能出任这河北节度使之职啊?”
李卫听了,有些搞不懂郑文的想法,沉思了一下,才如实开口说道:“陛下,北军李成,山海关守将张羽,羽林军的蒋空都是合适的人选,当然了,陛下乾坤独断才是最合适的!臣唯陛下之命是从!”
郑文听了,心中却是会心一笑,满脸笑容的说道:“卿说得不错,朕考虑考虑!”谁说这武人直来直去,不会拍马屁,这李卫一本正经说的话,简直就说道了郑文心里,着实拍了郑文一个大大的马屁。
犹其是“乾坤独断”那四个字,郑文听了,心中是兴奋异常,从头顶爽到了脚心。而郑文最想做到的,就是乾坤独断,这是做皇帝的最高境界了!
而这时,黄安就从远处走过来,走近郑文,对着郑文行了一礼,方才开口说道:“陛下,秦飞秦大人求见!”
“嗯,让他来这见朕吧,大伴,不知他可有什么事?”郑文听了黄安的话,就开口问道。
“皇爷,这个老奴不是很清楚,从秦大人的面相来看,也不是什么急事。”黄安听到郑文的问话,就接着回答道。
“那好吧!你让他到这里来见朕。”郑文听了,就又说道。
“诺!”说完就退下了。
不一会儿后,黄安就协同秦飞到了郑文的面前。
行过礼之后,郑文就率先问道:“秦卿,是有什么事来见朕吗?”
秦飞一见郑文问话,马上就开口说口道:“陛下,臣此来,是向陛下请辞京营节度使一职,臣身为内阁大臣,朝庭政事繁多,臣现在是无力在兼任京营节度使一职。”
郑文听了这话,双眼就直直的盯着秦飞的眼睛,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看看这秦飞到底是真心实意的请辞,还是只是来表达不满。
因为秦飞的京营节度使一职,自郑文登基之后,不断的使这种手段,这京营节度使,已然是一个空壳子了,只空有其名,不担实职。
如果这秦飞是来对郑文表示不满,那么其中的意思郑文就要细细思量了!
那么倘若这秦飞是真心实意的请辞,那么他此次来向郑文请辞,就是想向郑文表明,他是准备彻底退出军界,往政界发展,而这也是郑文喜文乐见的。
因为宰相刘健在文官之中势大,郑文身为皇帝,而且是一个想要有所作为的皇帝,不但要削其宰相的职权,还得为他找一个政治上的对手,而郑文选择的就是这秦飞,因为这秦飞聪明,懂政治,有威望,精力也旺盛,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天然上处于刘健的对立面,郑文用起来也顺手。当然了,前提条件是,这秦飞心中不能对郑文有不满的情绪,否则的话,不是帮宰相刘健树立政治对手,而是在给自己添堵。
所以,郑文是直直的盯着秦飞的脸,想看清楚他的一举一动,但郑文却是有些失望了,因为此时秦飞的脸上毫无表情,一板一眼的,郑文有些看不出秦飞的心思。
就试探的说道:“秦卿,这有些不合适吧!毕竟卿曾是先帝的老臣,德高望重,在军中威望甚高,卿担任这京营节度使一职,是众望所归,万万不可再说什么请辞的话,朕不想听。”
郑文是好话不断,给秦飞一顶高帽子又接着一顶高帽子,不断的称赞秦飞,但双眼正在仔细的观察着这秦飞的一举一动。
但暗地里的意思却是在说,你快请辞吧,但显然郑文是不可能那样说的!
而秦飞呢,听了郑文的话,顿时诚惶诚恐,脸色就有些苍白,直冒冷汗,心中却是急得不得了,郑文的话音才刚落,他急忙就开口说道:“陛下谬赞了,臣担不起陛下这样的称赞!”
他今年才五十岁不到,政治生涯还长得很,什么德高望重,他是万万担不起的。还有什么在军中威望甚高,众望所归,这种话,他是万万不敢接受的。眼前这位陛下,对军权是多么敏感的人,他要是红光满面的接受了陛下的称赞,这辈子怕是会做一辈子的冷板凳。
而且他从陛下的话中,听出了试探,依照他多年的政治嗅觉,感觉到这种试探不一定就是坏事,全看自己的临场发挥,所以他就是一脸的人诚惶诚恐,急忙撇清与陛下说的这些话的关系。
他身为一个政治人物,心中明白,不怕上位者对你左试探,右提防,因为这说明上位者心中起码对你重视怕的是,上位者把你撇在一边,对你不闻不问,这说明他心中怕是没有你这个人。
而观察着秦飞的郑文,看了秦飞脸上的表情,心中大体上还是满意的,但脸上却是毫无变化。
于是,郑文就又接着说道:“先不说这些,卿是朝庭重臣,又是知军之人,原河北节度使林苍去了江南接任汇南节度使,空出这位置,你认为何人接任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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