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城中蔡瑁故居之中的郝昭、木鹰早已经将八百士卒全部整顿完毕,郝昭亲自出门,活捉几名曹军回来,一番拷问,得知了城中守军今夜的口令。
随后,在看到西城之外升起热气球后,郝昭当即与木鹰一道领兵出门,往南门而去。
此时曹仁在西门集结了三千步兵和三千骑兵,在北门集结了一千五百步兵,一向安稳的南门和东门只各有五百守军,另还有数百兵马分散驻守在府库、粮仓等紧要之处。因此街道上几乎看不到其余兵马,郝昭得以领兵顺顺利利地来到南城。
襄阳城乃是大城,城防设施极为完善,虽然南门、东门一向少有遇敌,但仍旧修建了瓮城。不过瓮城之中守军不多,仅有二十人而已。十人看守城门,十人在城上巡哨。郝昭率领数百人浩浩荡荡而来,早已被守军看见了。
不过如今全城四门紧闭,敌军无从进城,瓮城的守军并不认为来的是敌军,因此虽然打起了精神,但并没有拿出应敌的状态。只在郝昭领兵走近之后,守门的什长这才站出来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口令”
郝昭应声答出了口令,那什长见状,更加放心,见郝昭一身司马的装束,当下急忙殷勤地问道:“不知将军来此何干?”
郝昭看了看瓮城上下,随后叹道:“今日敌军大举攻城,又传说那刘贤请了高祖皇帝麾下神兵下凡,前来攻打襄阳。曹将军深恐各处守军人心不稳,故而派我来巡视。”
那什长闻言,深有所感地点了点头,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城西半空中漂浮着的狰狞鬼怪头颅,忍不住问道:“以将军之间,那鬼怪是否为真?”
郝昭意有所指地道:“神鬼之事,我等凡人岂可臆测?总之今夜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这些肉体凡胎的普通人躲远一些也就是了。”
那什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就听郝昭道:“你快打开城门,我还要去城头看看。此外,瓮城之上是否还有守军,我的人也要上去看。”
守门什长闻言,不敢阻拦,当下打开了城门,郝昭见状,留下一屯五十人“巡视”瓮城,随后领着其余兵马出了瓮城,往南门而去。
南门守将乃是曹仁之子曹泰,麾下有五百士兵,当时看见瓮城打开,从内走来数百兵马,因见瓮城之处并无打斗示警,故而只以为来的是自家兵马,并没有太过警惕,吩咐了麾下士兵打起精神之后,便即快步来到通往城下的石阶梯上往下喝问道:“来者是谁?到此何干?”
郝昭道:“我乃吕太守麾下军司马郝伯,因近夜刘贤大军攻城,又招引高祖皇帝神兵出现助战,吕太守恐各处守军军心不稳,故而派我来各处巡视。你快集合麾下兵马,我要点验。”
曹泰闻言,就着城头火把仔细看了看郝昭,随即疑惑地道:“吕太守麾下军司马以上将领我都认识,为何从未见过你?”
郝昭闻言,心下一跳,当下应声答道:“只因前任司马前日上城防守时,被敌军流矢所伤,故而曹将军临时提拔我为司马,暂代此职。”
曹泰闻言,点了点头,见郝昭领兵越走越近,看看要走到城门洞口了,当下急忙喝止道:“郝司马请止步!军中铁律,未曾交接明白,非当值之兵不可以靠近城门。”
郝昭顿了顿脚,左右看了看,见原本应该在城门洞处值守的士兵都不在,当下摊手道:“可是我也没有看见值守的士卒啊?”
曹泰闻言面色一红,这却是因为南门并未遇敌,而西门方向的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鬼怪头颅,传言是大汉高祖皇帝派来的神兵下凡,相助城外敌军攻城的,因此守军人人惶惶,尽皆呼朋引伴,都上到城头观看。
此时城头的守军都还有许多跪伏在地,纷纷向着那鬼怪头颅忏悔请罪呢。曹泰几番呵斥,却都止不住。跪拜的士兵又多,曹泰见众军都人心惶惶,怕激起兵变,因此也不敢行杀鸡儆猴之策。
曹泰正不知所措,就见郝昭领兵到来,知其是曹仁派来安稳军心的,曹泰心下实是大松了一口气。只是曹泰毕竟出身将门,从小耳濡目染,凡是总会依着规矩多盘问几句,不想却被郝昭一下子反问住了,当下不由脸上尴尬不已。
郝昭见对方被自己问住,当下心中暗笑,于是大摇大摆地领兵来到城门洞处,背着的手不着痕迹地摆了一摆,木鹰会意,当即领着二百士兵占了城门洞。
郝昭却领着剩余兵马顺着石阶梯往上,一边走,一边对着曹泰笑道:“吕太守知道大伙儿守城辛苦,如今又有刘贤不知怎么弄出了个鬼怪头颅来装神弄鬼,因此叫我来看看,防止各处守军懈怠。这位将军,我看你这里就很懈怠啊!倘若我在吕太守面前报告一声,你可就吃罪不起了。”
曹泰闻言,面色一变,急忙喝问道:“你不认识我?!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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