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芈同、竹楷,同时也送了他们一些粮草以充途中军粮,如此计算了一下,刘贤手中的粮草还能支撑近五十日,于是刘贤决定趁着粮草还算充足,继续从速进兵。
只是刘贤心下仍旧对李恢有些猜疑,于是连续多日,仔细观察。只见李恢复又献计道:“江阳县的百姓虽被程畿迁走,但北边汉安、西边僰道的百姓还在,田野之间粮草也多,如今都在陆续收获,官府也在征收钱粮。将军可派出小股部队前往袭击敌军的征粮队,抢夺钱粮。我们从敌军手中抢粮,并不骚扰百姓,而敌军失了钱粮,必定会再次向百姓征收。如此一来,百姓不会恨我军,反而会恨程畿。正是一举两得。”
刘贤闻言,点了点头,当即分派陈应去北边汉安县,鲍隆去西边僰道,两处抢劫蜀军的征粮队。
随后刘贤与李恢商议道:“如今我军缺粮,必须从速进兵,夺取敌军粮草以补益军需。依先生之见,我军该向北进攻汉安,还是该向西进攻僰道?”
李恢道:“若取汉安,便可沿沱江直入广汉郡治雒县,继而折向。若取僰道,也可顺岷江直入蜀郡。依我之见,将军既想要取南中,也想要窥视蜀郡,最好的选择便是西取僰道。只要拿下了僰道,无论是北上还是南下都十分便利。”
刘贤点了点头,忽然又皱眉道:“只是僰道如今乃是僰人所居之地,汉民稀少。我听说僰人死后,用悬棺安葬,风俗与汉人大异,开化程度并不太高,只恐此地钱粮并不多。若我军费尽心力拿下了僰道,所得钱粮仍旧不足以养兵,岂非白费功夫?”
李恢道:“将军此言差矣!僰道乃巴蜀通往南中的咽喉要地,一向商旅兴旺,拿下此处,必能得大量财货,以此财货购粮,何愁不能养兵?”
刘贤笑道:“你说的很对!但我就怕拿着钱也买不到粮食,到时我麾下数千大军就只得变身成匪军,去祸害百姓了。如今周瑜和刘备已然翻脸,正在巴东、垫江两处对峙,他两家都无力进取。我意已决,先北上夺取汉安,继而沿沱江往上,直杀入平原去。喵的,周瑜、刘备都欺我兵少,以为我必定无力夺取蜀郡,因此他们才敢放心厮杀。我却偏要往蜀郡去,万一运气爆棚,让我夺了,周瑜、刘备的脸色必定好看的很!”
李恢闻言愕然,盯着刘贤看了半晌,这才道:“将军果然艺高人胆大!只是我听说蜀郡尚有三万大军,虽是新兵,但人多势众,也不可小觑。将军真有把握能夺取蜀郡?”
刘贤道:“没有把握,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西川文武,我只忌惮黄权、张任,只要不是他二人领兵,蜀军再多,我也只当是乌合之众。”
李恢闻言满脸惊讶。
当下刘贤不再理会李恢,自写了封信送给吕蒙,言明自己即日将撤走毕节之兵,愿将毕节县城移交给吕蒙,请吕蒙得信之后速速进兵。
信送出去之后,刘贤果然撤了毕节之兵,随后留兵一千镇守江阳,又传信给去往僰道抢粮的鲍隆,叫他抢了粮草之后,从速退守江阳,整修城墙。
诸事安排完毕,刘贤这才领了六千兵马,溯沱江而上,往攻汉安。
退守汉安的程畿闻听刘贤紧追而来,当下继续采取坚壁清野策略,将沿途百姓都撤往北边犍为郡去,随后又紧闭城门,坚守不出,并书写文书向刘璋求援。
此时的刘璋在城中,因各路战败,损兵折将,正自坐立不安。忽闻江阳太守程畿战败,退守汉安,遣使求救。
刘璋看了求援信,不由大怒,道:“区区刘贤,不过数千兵马,竟然也敢大言不惭欲取蜀郡?他三家入川,如今周瑜、刘备翻脸,对峙于垫江城下,我正可纠集重兵,先扑灭了刘贤,也好立威。”
黄权道:“我倒是觉得刘贤不足为虑,他不过是被刘备、周瑜裹挟着入川,实则对益州土地并不热切!主公遣一支偏师增援汉安,将之挡住即可。我益州真正的大敌乃是刘备、周瑜。如今他两军对峙于垫江,主公当集结重兵再次袭击巴西,抄袭刘备之后。刘备腹背受敌,必定败亡。刘备若亡,周瑜也将势孤,我益州便可转危为安了。”
刘璋闻言,迟疑了一下,又低头看了看程畿的求援信。咬牙想了好一会儿,这才道:“既如此,从再发一万兵去广汉增援张任、吴懿,令二人率兵再夺巴西。另发一万大军,由你率领,亲自去救援程畿,务必要擒杀刘贤,不得有误。”
黄权见刘璋态度坚决,誓要扑灭刘贤这一支兵马,只得同意道:“我走之后,便只有一万兵马了。李严善于治兵,主公可将城防交付于他。郑度、王累、周群等人皆智计深远,主公可事事咨询于他们。若能如此,则益州可保,刘备、周瑜可灭也!”
刘璋一一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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