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公子和岳公子两个人都对着那棵树,静静的站着,许久没有说话。
无为公子还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里,就听见岳公子幽幽的说了起来。
“我知道很多时候都是我一厢情愿。可是你知道吗?她的性格,她的处事深深吸引着我。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并不是她的良人。可是我真的倾慕于她。她是那么自由、恣意、洒脱。那正是我一直追求的东西。可是我在这个位置,注定我得不到那些,也更给不了她想要的一切。只是我自私的不愿放手。心里想着她能多陪我一天也是好的。”
岳公子像是自言自语,他也不需要无为公子回答,又接着说道。
“她走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只要她好好的,能平安回来,我不会再给她任何压力,我愿意成全她所有的想法,哪怕只是像朋友一样守在她身边也好。其实你也知道,恐怕我也成不了她什么压力。就连这个也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无为,你害怕过吗?我害怕!当年我那二弟四处派人追杀我的时候,我都不曾害怕。可是如今,我真的害怕!”
“我?怕!也不怕!”
无为公子,没有细说他的心境。实际上他每天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淡定。自从她们走了以后,他就像是心也跟着她们去了一样。他已经没有了感觉。
他拼命的忙碌,尽全力对付司马岚。然后是全心全意的筹备小米登基。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别人以为他是尽职尽责。实际上,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是怕自己闲下来。闲下来的时候他总是把事情的结果想到坏的方向去。他害怕,怕到不敢睡觉。
可是他早已经想的很明白了。她一天不回来他等她一天,一年不回来他等她一年。十年、二十年,他会一直等。等到他等不了为止。即便她回来不会选择自己。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岳公子说的又何尝不是他的感受呢?
听到这句话,岳公子终于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脸上血色全无的无为公子。
“这件事情上你比我的层次高!”
“无奈之举罢了!去喝一杯吧!”
“好!醉了更好!”
“对,醉了更好!”
东朝大典结束不到半个月,蓝文简收到了太祖皇帝的书信。信中老皇帝说他早就计划好了要亲自去找他的皇后,带她仗剑天涯。蓝文简懊恼不已,可是木已成舟。他也实在无法。老皇帝有意隐瞒行踪,他寻也寻不到老皇帝的去向。只好发了国书给南越和东朝,希望两国知会各地照应一二。
当然,这之前没有人知道老皇帝的意图。老皇帝一离了义城就改了道,他瞒的很紧。除了几个贴身的侍卫,全是隐卫。老皇帝变了妆,倒像是游山玩水的老乡绅一般,只除了那一脸的愁容。
这次来东朝也是老皇帝极力争取来的。本来要来的是蓝文简。可是太祖皇帝一定要来,蓝文简也很惊讶。偏巧又有一波行刺,文文受了轻伤!蓝文简终是放心不下文文。这才成全了老皇帝。
实际上也真的是刺杀,从文文叛变圣魂教以后,刺杀就没消停过。蓝文简想着也许是圣魂教群龙无首,刺杀文文或许是他们争夺大主教位置的最大的砝码。可是暂时上蓝文简还分不出身去,只能被动的防御。
夜玉海最后还是陪着玉荣离开了黛城。现在东朝已经完全在青帮的掌控之下。黛城这个培训基地也早就走上了正轨。他在与不在影响并不大。
自从那天做了那个梦,玉荣精神恍惚,茶饭不思。好说歹说,夜玉海拖了三天,才带着玉荣上路。
这三天,他做了周密的安排。毕竟现在的司马岚就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待在黛城。
在外人眼里,司马岚早就死了。行刑那天,义城人山人海。无为公子遵照肖青的指示偷梁换柱,大变活人。很多青帮的领导人觉得肖青有些妇人之仁。可也正是这样念旧、多情的性格才让他们死心塌地追随不是吗?实际上细想起来,司马岚也没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至于推翻腐朽的前朝,他又何错之有呢?
这次小米成为国君,在肖青的授意下,没有一点前朝的影子。包括肖青、墨珂都希望东朝有一个全新的开始。最后新朝国号定为元,除了无为公子也没有人知道小米和前朝的瓜葛。
终于上路,没走出去几天,旅途的劳累加上心里的忧思,玉荣的身体每况愈下,整日病恹恹的,日渐消瘦。夜玉海急的不知所措,想要停下来让玉荣休养。可是玉荣说什么也要在去药城的路上。不得已夜玉海让人先在前面的大城镇上找了两个知名的老大夫。还安排在前面沿途的青帮联络点歇宿,好准备必要的药材。
头几日还只是不思饮食,这两日已经开始呕吐了。等到了城镇,夜玉海不去休息的地方,命令马车直接就奔了药堂。此时玉荣已经虚弱的走路都是飘的。夜玉海不顾玉荣的反对,抱着就进了药堂,一叠声的喊着大夫。
夜玉海在外面等了半天,根本坐不住,搓着手来回走。好不容易等到大夫出来了。
“大夫,在怎么样?有什么大碍吗?”
“恭喜这位公子,夫人她,乃是喜脉。”
“喜脉?”夜玉海愣了。
“夫人的症状都是因为身子弱,又奔波劳碌,害喜所致,并无大碍。只要多休息,我再开几服药,过些日子,也就好了!”
“喜脉!喜脉!我要当爹了?”
夜玉海连日来因为主子和大哥的事,焦虑不已。这些天玉荣身体不好,他又担心的紧。这一下子告诉他是喜脉,他要当爹了,一下子他还真有些适应不来。吃惊倒是比欢喜还多。
“孩子,孩子!竟然在这个时候有了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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