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礼,你是不是吞吞吐吐的没说完全?我不相信你是摇摆不定,见一个爱一个的人!”
肖青大声问道,也不去看那女人,她不知道薛礼怎么回事?什么毒?只是她相信她的朋友。
薛礼此刻趴在夜玉江身,却是想要动也动不得。他感激的看看肖青,颤动着嘴角,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看嘴型,肖青懂了,他说的是“知己!”
肖青笑了,坚定的对着薛礼说。
“她因爱生恨,是因为她不够爱你,她需要更多的是你的回报,而不是她的付出。”
“回报?付出?哈哈哈说的真好听啊!”
肖青也不去管她,兀自运起了木系力量想要为薛礼疗伤,可是她越运功,薛礼却越痛苦,完全没有起色。而且薛礼似乎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衰老,肖青再也不能淡定了。
“老道,老道怎么会这样,你说啊?老道”
肖青急的大喊,却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道长他羽化了!”墨无的声音淡淡传来。
“什么?”
大家都吃了一惊,肖青这才转身看去,见老道依旧正襟危坐,一副打坐的模样,神态安详。墨珂过去探了探鼻息,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肖青见此,早忍不住热泪盈眶。
老道说他的师父、两个师兄都为了这条鞭子,为了造福天下苍生先后羽化。如今连老道也老道可以说是也步了他师父师兄的后尘。
他竭尽全力,虽然也是为了造福天下,可最直接的受益者却是自己。如今还在五碟大阵死去。肖青怎么不难过?
“老道?我与你但凡说话,必定是戕着,今天你先我一步而去,要我今后找谁吵架去?”
薛礼早泪流满面,依旧到在夜玉江怀里,他好一会儿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可是话里话外,两人深厚的感情,早表露无疑。
此刻薛礼,明显的气力不足,显见的已经处在弥留之际,所有人都心酸不已。夜玉江是直接傻掉一样。坐在地,紧紧的搂着薛礼,让薛礼斜躺在他怀里。
“兰衣,起舞的父母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能不报。你的父亲乃是我的恩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对你们一直只是兄妹之情,并不存在摇摆。”
薛礼此刻一边说着话一边吐出几口血来,声音时断时续,眼神迷离。似乎在回忆,也似乎终于要放下所有包袱,吐露心声。
“我虽然给了她解药,可是当年为了解你的毒,我也倾尽全力。虽然不能解了你的毒,但是我找到方法,把你身的毒性转移到我的身,只是不得已必须毁了你的容。那一刻我也终于下定决心,突破兄妹的感情,我真的要娶你。”
“可是我没想到,那毒竟是那样的折磨。我把毒引到我的身,也引起了毒发。我不只变了容貌,还毁了身体。我是真的不能回去,回去也无法娶你。这么多年,我每隔几年会死一回活一回,你是无法想象的。加今天这一掌,欠你的,欠师父的,我也还够了,你信与不信,也不重要了!咳咳”
“薛礼,别说了,别说了!”
夜玉江抱着薛礼,早已经泪流满面,铁骨铮铮的汉子,别人砍他一刀,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此刻,他哭的像个孩子,声音,手臂都在颤抖。这时候薛礼又大口大口的咳出血来,夜玉江有的只是无尽的绝望。
薛礼咳了几口血,脸色更加苍白,继而浑身都颤抖起来。像个垂暮的老人。
“不管你接不接受,我已经问心无愧!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你走吧!这次不是你不见我,是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好自为之,不要作恶!”
又说了这些话,薛礼已经耗尽了气力。他的脸色不是越来越白,反而越来越红,似乎从每一个毛孔都要渗出血珠来。眼见的他极度痛苦,也在极力忍耐。
忍耐的头青筋暴起,然后从暴起的青筋的地方,血液似乎从血管里直接流淌出来一样。薛礼整个脸都疼的变了形。整个身体不停的抽搐起来。
“送我进屋!”
薛礼虚弱的说出这几个字。又紧闭牙齿,双手紧紧的攥着,看样子他想要抑制毒发,可是丝毫没起作用。
夜玉江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原本虚弱的站不起来的他,竟然踉跄的抱起薛礼,踉跄的直接奔了屋子而去。
兰衣此刻似乎才真的理解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毕竟有多恨曾经有多爱。事到如今,似乎自己曾经的执着都变得毫无意义。她勉强向前跨了一步,走岔的真气还逼着她,这一步走的异常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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