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之前被他取了发冠,此时女子披肩散发,瞧着颇有一点楚楚惹人怜的意味。
男子不禁轻笑出声。
薛棠从他手中抽回头发,羞恼道“别闹了,还在别人府上。”
白十景眸子一亮“夫人所意,是回家就可以了吗?”
薛棠“……”
等都水司过来时,两人已经正襟危坐了。
薛棠瞟了一眼男子,这人就是假装正经。
都水司战战兢兢的将册子递给白十景“侯爷,您过目。”
男子一手接过,暂时松了薛棠的手,翻开册子看了起来。
“三年前的夏汛,洪水升至五尺”
被问话,都水司连忙回道“是的,那时候庄稼被淹的差不多了,百姓颗粒无收,这才请示朝廷,下拨银两,将桥梁堤坝重建了。”
“五年前还升至六尺”
都水司叹息道“那一年的洪水是最凶猛的一次,当时为了修筑,花了大半年的时间。”
白十景冷哼“所以,两年的时间,堤坝桥梁就要修建一次”
朝廷分拨了一次又一次官银,前面可说是修建不到位,而后面却是一年不如一年。
这治理水患治成这样,都水司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奈何他有什么办法,官大一级能压人,他虽身为都水司一职,却仅仅只是个头衔罢了,并无实际的官权。
多少也听出了男子的话外之音,他歉疚道“这实在是下官失职,没能将水患治理好。”
白十景将册子一扔“确定只是失职一说”
册子不偏不倚,正好丢到都水司脚边。
都水司原本还想再挣扎一下,结果又听男子继续道“现场的水碑文,刻度线记录了三年前、五年前的水位,你告诉本侯,两年前修建的到底是什么”
哪料到对方已经勘察过现场,都水司心下一颤,他刚刚还大意的告诉男子,每修建一次都会换一块水碑文。
这不是直接告诉别人,自己这个官当得有多离谱吗?
知道瞒不住了,他慌忙跪了下来“侯爷恕罪,是下官欺瞒了事实,修建水利一事,其实是刺史大人全权在负责,下官什么也不知道,还望侯爷替下官做主”
自己的职责被他人夺去,有苦还不敢言,这个官当的也真够窝囊的。
“你让本侯替你做主你作为一方父母官,理应为百姓分忧,谁给他们做主”
都水司连连认错“都怪下官不敢进言,只会忍气吞声,造成事情越发严重,请侯爷责罚。”
刺史大人一人独揽大权,下面的官只能忍气吞声,这也是官场常见的事情,白十景都清楚这些内幕。
只是一个人能把官当成这样,连自己的权利都被别人抢走,还能为他做什么主
都水司面如死灰,头也不敢抬,只觉得场面异常的压抑。
其实这个官职当得太累了,若是能卸下这个官,他都觉得是种解脱。
然而他辞了官,到的新官不好掌控,于是这几年都被刺史大人压着,连辞官都需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白十景烦躁的捏了捏眉,觉得自己说多了,对方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事情都到了这地步,责备他能有什么用,他便说道“本侯替你做主也不是不可,你需做两件事。”
“侯爷请说”
听男子语气缓和,都水司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
侯爷家的美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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