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托比亚本以为,来到圣城会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可以看到许许多多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但现实却是,他被软禁起来了。
他不被允许离开圣女宫,也不被允许在圣女宫里到处走,搞的他在圣女宫待了快一个月都没见过其他圣女。
他的活动范围仅限于玛丽亚的住所——因为玛丽亚刚刚晋升权天使,圣女宫还没有给她准备好单独的宫殿,所以暂时只能住在偏殿——一个房间,一个可以种花草的院子,还有一个能俯瞰圣城大半个地方的阳台,这就是宇托比亚能去的所有地方。
原因也很简单,宇托比亚有可能成为未来的大主祭,但这件事还没有定下来,听藿璞说,圣皇已经紧急召集了还在外地的几位重要人物回圣城,等他们到就可以正式开始商议大主祭一事。
所以这几天宇托比亚只能无所事事地待在圣女宫,陪玛丽亚吃饭、聊天、种花、睡觉。
玛丽亚和宇托比亚的关系是一天比一天好,几乎就像是亲姐弟一样,宇托比亚甚至好几次感觉她就是自己的亲人,这并非只是因为他们在炼狱里经历过生死,更出于一种本能,总之跟玛丽亚在一起待着就觉得特别舒服和安心,甚至让宇托比亚找回了和大叔在一起时的感觉。
虽然如此,老是待在一个地方还是很无聊,桑之国的两位公主好像也不被允许过来看宇托比亚,所以现在宇托比亚能接触到的人除了玛丽亚,就只剩惩戒圣女的小天使们了。
“嗷嗷嗷嗷嗷嗷!”宇托比亚吃痛地惨叫一声,他背后受了一鞭,顿时皮开肉绽。
玛丽亚立刻将泪水涂抹在宇托比亚的伤处,治愈圣女的眼泪发挥神效,顷刻就抚平了疼痛和伤痕。
“哇,肉刑罪你怎么能打人这么痛的。”宇托比亚把衣服穿上,对粉嘟嘟的小天使道。
“没办法,我是严格按照惩戒圣女大人的指令做的。”肉刑罪小手在鞭子上一抹,削去上面残留的血肉,“要是放水的话,罪孽是无法消除的。”
“没错没错!”另一个小天使坐在桌子上,吃着一枚苹果,正是赎罪,“我们这是为了你好,徇私舞弊的话,惩戒圣女大人又要打我们屁屁了。”
最幼小,甚至还在换牙的洗罪则趴在玛丽亚的大腿上,舒舒服服地眯着眼睛,用漏风的声音道:“就是就是!”
自从宇托比亚上次在赎罪券的事情上骗了赎罪和洗罪后,两个小天使就一直对他怀恨在心,不过她们似乎又害怕失去宇托比亚这个朋友,所以只敢做一些抢走宇托比亚的早餐或者霸占玛丽亚的怀抱这种低级恶作剧。
惩戒圣女曾说过要对宇托比亚,不过她好像还没思考好具体怎么实施,暂时就先让肉刑罪按原计划过来每天实施一道鞭刑了。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与其说这是对宇托比亚的惩罚,不如说是奖励,至少在这什么都做不了的圣女宫,每天还有三个小天使过来陪他解闷。
“好了,今天我们要玩什么?”肉刑罪把鞭子收起来,两眼放光地道,“上次你教我的那个石头剪刀布的游戏好有意思!我回去琢磨了好久,今天我一定能赢你!”
小天使们好像在惩戒圣女身边平时没有任何的娱乐活动,使得她们连最简单的游戏都完全不了解,宇托比亚教会她们之后仿佛给她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个个兴奋非常。
“好啊,来玩吧。”宇托比亚其实有些腻了,整天关在这个地方让他非常郁闷,但能玩总比什么都不能做好。
咚咚咚!
门被敲响了。
宇托比亚眼睛一亮,已经一个多月没人敲响这扇门了,他赶紧冲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和他一般大小的白发小少女,正一袭纯白的长袍,端庄地站着。
“藿璞!”宇托比亚惊喜万分,他直接给了藿璞一个大大的拥抱,“哇!我好想你!”
藿璞被吓了一跳,急忙把宇托比亚推开:“不准抱我!这还是大白天呢!”
“那我晚上抱你?”
“晚上也不行!”藿璞发现自己每次和宇托比亚待在一起都会被打乱阵脚,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进去再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讲。”
藿璞跟着宇托比亚走进房间,看到那三个小天使已经不见了,惩戒圣女不在身边,她们似乎就很怕见生,哪怕是藿璞也不敢见,立刻逃之夭夭。
玛丽亚正在收拾着小天使们吃剩的果核,看到藿璞进来后,微微一笑:“圣冕殿下您终于来了。”
“嗯。”藿璞点点头,“大主祭逝去,我得给圣皇陛下还有另外两位主教做报告,这个月可累死我了,我得把所有在女海村教堂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跟他们说清楚才行。”
“这也难怪,毕竟圣冕殿下您动用了圣冕,法耶是需要给其他国家一个交代的。”玛丽亚把果核全部收拾好,“我去把它们种下,圣冕殿下您就和弟弟好好聊吧。”
“弟弟……”藿璞觉得有些别扭,她不清楚玛丽亚圣女所和炼狱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一回来宇托比亚就变得跟玛丽亚关系好得不行,甚至互相认了姐弟。
藿璞突然看到玛丽亚朝自己眨了眨眼睛,同时她嘴唇微动,用唇语向藿璞传达了一句话:“加油,弟弟就交给您了。”
藿璞立刻意识到玛丽亚的意思——玛丽亚在给自己和宇托比亚创造独处的空间。
“谁要和他独处啊!”藿璞忍不住红着脸叫出了声。
“啊?”正在帮藿璞泡花茶的宇托比亚疑惑地抬起头,“什么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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