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白金城二十公里开外的一处荒郊野外,方圆几公里的区域零零散散的分布着十五人,这些人翻动杂草、踢下碎石、撩拨枝叶,好像在找寻着什么。
“长歌,你说最后一个阵眼会在哪呢?”
“唉,我也不是阵法师,再仔细找找吧。”长歌继续低头弯腰翻找着。
“东、南、西、北四个阵眼,咱们找到三个了,可是这最后一个还真难找。”任云的情绪有点焦虑,“也不知道少爷怎么样了。”
长歌直起身:“说的是呢,上次通过一个阵眼用密法送了两封信进去,也不知道我家少主收到没,会不会落在黑袍人手里啊?”
“别胡说,以咱们两家少爷的本事,怎么可能收不到。”
“可你说阵眼找不全,不能一口气全毁了,他们怎么出来啊?北方这个阵眼会在哪呢?”
“这一片的土地都快被咱们翻烂了,连那口水池我都亲自潜下去找过两遍,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难道它还能长翅膀飞了?”
这句话就如一道亮光在长歌脑海中闪过,他打了一个响指,惊喜的看着任云:“任云,你说的太对了。”
任云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懵逼的神色。
“长翅膀飞了呀,还愣着干什么,咱们快召集人找吧。”
“哦。”任云一面发出信号召集人手,一面困惑的嘀咕着,“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长歌伸手搭上任云的肩膀:“我说兄弟,就是……”
……
听着嘤咛的哭诉,再看她娇艳脆弱十分受伤的神情,再加上她口中言之凿凿的说可以证明丹药是她炼制的,只凭主观臆断,就已经让一些人动了恻隐之心,相信了张斌手中的丹药是她炼制。
“自己没实力,去骗一个小姑娘的丹药,也不嫌害臊。”
“就是,刚进练武场的时候他还护在人家身前,本以为是个谦谦君子,没想到是人面兽心。”
“要不说呢,嘤咛可是要和青木城的那几个人比试的,没了丹药,不是明摆着要输吗。”
“好歹给人留一颗,一颗都不留,是明摆着让嘤咛去送死的。”
“我说刚才两人拉拉扯扯的,嘤咛还一脸委屈的神情呢。”
药师们已经开始有一些人为嘤咛打抱不平,月下城却有人听不下去了。
“张斌大哥的炼丹术在我们月下城都是数一数二的,说他炼不出丹药,我不信。”
嘤咛的声音有些哽咽:“小胖,那你说,我的炼丹术如何?你不信你张斌大哥炼不出丹药,可信我炼不出?我为什么要诬陷他,为什么要害他?”
“这……”小胖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他相信张斌的炼丹水平,可是相同的,嘤咛的炼丹术在月下城虽说稍逊于张斌,可也非常不错,总不可能炼不出丹药诬陷他人吧。
张斌看着此刻哭的双肩抖动,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嘤咛,眼角突突的跳,他觉得心里好痛,觉得自己心就像撕裂了一个口子,嗖嗖的往里面灌着冷气。
他真是瞎了眼,为什么之前对嘤咛的秉性毫无所觉。
“我虽然一直拿他当哥哥,可是我知道他喜欢我,我也想过有一天也许可以做他的新娘,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今天,竟然如此待我。”
张斌不语,他听到嘤咛说“我想过有一天也许可以做他的新娘”时,只觉得心如刀割。
人群中有人喊到:“嘤咛姑娘,你刚才不是说可以证明丹药是你炼制的吗?你只要证明出来,我相信大人会为你做主的。”
嘤咛转身对着胡匪深深的鞠了一躬:“还请大人为我做主。”
胡匪把玩着手中的钢珠,眼神微眯盯着嘤咛,让嘤咛的心里滴哩哐啷的响,她手心冒着虚汗,觉得有一种心思被洞穿的感觉。
“说吧。”
胡匪居高临下的声音让嘤咛松了一口气,她赶忙说道:“大人,我一共炼制了四颗丹药,一颗二品高级丹药,两颗二品中极丹药,一颗二品初级丹药,大人可以查看我说的可对。”
收取张斌丹药的黑袍人核对了下瓷瓶中丹药的数量和质量,对胡匪回道:“主子,说的完全一致。”
“数量和质量对得上又如何?”张斌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伤的,每说一句都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刚才你问我,我告诉过你了,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张斌大哥,我……”
“闭嘴,你这一声大哥,我无福消受。”
嘤咛的眼泪说来又来,又啪嗒啪嗒往下掉:“我知道你怪我揭穿你,可是这是性命攸关的事,你不能这么对我。”嘤咛的声音很小,却可以清晰的听在别人的耳中。
这时候的嘤咛,全身没有一点傲娇之气,只像一个受伤无助的小兽,让人心生怜悯。
张斌冷笑一声:“你若拿不出实际的证据,就不用博同情了。”那一声张斌大哥,让他的心里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的念想,可是嘤咛后面的话,彻底让张斌的心凉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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