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笃也跌坐在一旁,他把自己玩完了,说是乔姜指使,压根没有人信,没人知道他与乔姜有来往,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别人不会听信他的一面之词,更何况他还差点伤害了尉二小姐。
他记得自己曾是一个普通的小摊贩,有一天夜晚,乔姜找到他,问他想不想要荣华富贵,他点头答应。若是能拥有荣华富贵,谁还愿意辛辛苦苦做一个小摊贩?
后来,他如愿得到了荣华富贵,可代价是为乔姜所用。
官府的官兵前来,将刘笃与郡主两人带去了衙门,此事还轰动了刑部的司马尚书。郡主的父亲得知她做了这样的事,也懒得管。这样的女儿简直有辱家门,死性不改。
钟离伯谦与钟离弋到了尉府门前,便止了步。望着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被丫鬟们带进府内的尉子瑜,难免有些心疼,竟然拿子瑜的清白当作筹码,看来那个刘笃是真的活腻了,还有那个郡主,她的胆子也不小。
“六哥,你今日先回宫吧!我去兄长府上歇息一晚,顺便探望兄长,他肯定也很生气,我去安抚安抚他。”钟离伯谦怫然不悦地说着,语毕,抬脚往街市上走去。
钟离弋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双臂来回摇曳着,子瑜今日出了这样的事,他心情肯定很差,子瑜是他深爱的女子,受了今日这样的委屈,却无能为力。他即便生气,也要去看望当事人之一的二哥。
伯谦并不是人们口中那样的人,他懂得很多事,只是没有说出口罢了。
钟离弋站在尉府门前猜测着钟离伯谦的心思,半晌,才起身回宫。想必婉儿已经等了他很久,子瑜也是婉儿的好友,到底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婉儿呢?一路上,他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最终擅自决定不将此事告诉婉儿,免得她担心。
钟离伯谦气冲冲来到司马府,走到司马访琴的院子,他坐在院子里抚着琴,喝着小酒,身边没有任何丫鬟奴才,看起来颇有一番闲情雅致。
“司马尚书不是让你认真学习知识,等待科考吗?”
司马访琴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回头一看是钟离伯谦,起身笑道:“科考?我像那种会参加科考的人吗?”
“不像。”钟离伯谦肯定地回答。
“找我何事?”
钟离伯谦将今日所发生之事给司马访琴细细说了一遍,司马访琴听完,冷冷地问:“你说刘笃和那个郡主在离城衙门的大牢里?不在刑部?”
“不在刑部,他们这样算是蓄意伤害未遂。”
“未遂?遂了还了得?”
“若是遂了,本殿下当场就宰了那对狗男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子瑜与他们无怨无仇,他们竟这样对待子瑜。”钟离伯谦越说越气,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他们就是想让兄长名声扫地。”
“贤王殿下何时招惹了他们?”
“那刘笃说是乔姜指使。”钟离伯谦提起刘笃的话,想起尉子瑜曾对他说过的话:“若是乔姜指使他们利用子瑜陷害兄长,乔姜又是智谞门的门主,看来智谞门真的是皇后的势力。”
“等等”司马访琴有些迷糊:“乔姜什么时候变成智谞门的门主了?”
“妄生门给的消息。”
“呃”司马访琴叹息了一声:“智谞门若是皇后的势力,恐怕今日这件事只是一个开始,更狠的还在后面。”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想个办法,给那对狗男女一点颜色瞧瞧。本殿下不发威,真当我好欺负啊!”
“他们在衙门大牢,又不在刑部大牢。”司马访琴颇有些苦恼:“不过尉将军临走前,好像拜托父亲帮忙照看子瑜,若是让父亲去提点提点衙门的官员的话,说不定会奏效。”
“这也行,本殿下还有些事,先告辞了。”钟离伯谦见天色即将暗下去,起身要走。
司马访琴也不多留,而是起身往父亲的书房走去。轻敲房门,司马尚书应了一声,司马访琴便推门而入。
司马尚书抬眸看他一眼,问:“不是让你准备科考吗?怎么还到处闲逛?”
“父亲,访琴听说尉子瑜今日差点出事。”
“是啊!”司马尚书点了点头:“不过他们已经被关进大牢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可是父亲,您看您手里还拿着尉将军送的紫毫笔呢!父亲不帮子瑜出一口恶气吗?子瑜也没招谁惹谁,却遭受了这样的事,若是不加严惩,他们便有恃无恐。”司马访琴趴在司马尚书的书案上,认真地分析着利弊。
“访琴说得很有道理啊!”
“父亲,其实您只需要去衙门提点提点,说说尉将军破敌的气势,那些人便知道怎么做了。”
“访琴怎么对子瑜的事如此上心?难道你”司马尚书突然想到什么,脸色有些难看起来:“为父告诉你,你可别打人家的主意,人家好好的一姑娘,不可能跟着你这种不着调的人,为父近日将你禁足,你知道账房剩下多少开支吗?”
“”司马访琴还能说什么,他确实对尉子瑜上心,可他知道自己与她永远不可能。
“为父会考虑你的建议,你先回去吧!”
“知道了,父亲。”
钟离伯谦回到贤王府,天色已经暗了下去。他抬脚往清宁院走去,又在清宁院的院中看到脸色极差的上官听寒,他呆滞在石灯旁边,烛火映衬着他的脸。
“上官统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