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谦儿,方才前来敬酒之后便不见身影,一点儿也没把他这个父皇放在心上,说不定现在已经偷溜到哪里去玩了。倒是凌儿、云儿与弋儿一直陪在他身边。
谦儿有些恃宠而骄了,钟离越暗自感叹。可那又怎样,谦儿是贤妃的小儿子,他最喜爱的小皇子。贤妃不在了,他不宠他,谁来宠他?
上官听寒拽着钟离伯君来到马车跟前,见没了七殿下的马车,询问车夫:“七殿下所乘的马车呢?”
“送子瑜姑娘回府就没回来过,方才小人送七殿下回去便立即折返等候王爷。”
“来帮我一把,王爷有些沉。”
“是。”车夫看了看上官听寒身后,发现没人:“统领,馨美人怎么没跟来?”
“有尉副将送她。”
两人将钟离伯君扶上马车,他乖乖地躺在一侧,上官听寒坐在一旁:“让你少喝点儿酒,为何不听?”
钟离伯君属于那类喝醉了就蒙头大睡的人,酒劲一上来,他便睡得死死的。
上官听寒看着如此毫无防备的钟离伯君,摇了摇头:“喝醉了也不会将心事透露,真是个奇怪的人。”
钟离伯君均匀的呼吸传来,他的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上官听寒笑了笑:“做美梦了吗?”
梦与现实,谁真谁假?
梦里的钟离伯君已经登上帝位,终于了结多年的夙愿。年关将至,大祁江山被漫天飞雪覆盖,天空中朵朵银花绽放,尉子瑜披着一身红色轻纱向他走来,如同寒冬里的红梅绽放。那么耀眼,钟离伯君轻抿着嘴唇,向她伸出手。
银花一瓣两瓣,落在她的发梢,落在她的眉间,落在她的肩头,落在她的红纱上。她瞧见钟离伯君向她张开手,便在雪地上奔跑起来,抖落了一身银花,她扑进钟离伯君的怀里,低眉浅笑,轻轻地喊了一声夫君。
……
白阳与君雁玉并肩走在离城的街市上,白阳一言不发,君雁玉只是看着她,心里便满足得不行,君雁玉要的只是岁月静好。即便不再继续居住在离城,即便不要荣华富贵与高官俸禄。
“白阳总是一副冷冰冰且不苟言笑的样子。”
“没什么好笑的事情,为何要笑?那样岂不是显得跟傻子似的?”
“像傻子有何不好?”
白阳勾唇笑了笑:“挺好。”
……
“子瑜……”钟离伯君笑得满足,心跳得极其快。
咚、咚、咚……
“子瑜……”
“王爷。”守在榻边的上官听寒见钟离伯君睁开眼,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钟离伯君睁开眼看到上官听寒,欣喜瞬间化为乌有,他有些厌恶现在的一切。他都喝醉了,为何子瑜还不过来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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