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子瑜,你还是女人吗?竟然踢坏了我的房门。”
“钟离伯谦你再说一遍,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尉子瑜恼羞成怒,看来今日不暴揍他一顿,他要上房揭瓦了。前世的她挨打挨久了便学会了逃避,为了躲避那些暴力人群,练就了一身跑步的好本事。除非钟离伯谦会飞,不然她不信今天逮不着钟离伯谦那个讨厌鬼。
钟离伯谦嘻嘻哈哈在前面跑,尉子瑜骂骂咧咧在后面追,两人将整个王府闹得鸡犬不宁,钟离伯谦被尉子瑜追着跑过花奴的身旁,随手便拔走人家辛辛苦苦、细心呵护的芍药花朵,趁尉子瑜不注意,将粉白相融的芍药啪嗒一下砸在尉子瑜鼻梁上,顺道踢翻人家浇水的木桶,清水溅湿了尉子瑜的绣花鞋。
旧怨未消,又添新怨,尉子瑜更是不管不顾地追着钟离伯谦一路奔跑,她一心只想揪住钟离伯谦那个小崽子,她保证一定会将他就地打死,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刚见面时,还带她去这去那,吃各种好吃的。自从胥偃城回来之后,钟离伯谦便对她忽冷忽热的,小孩子心性大发的时候,完全不把尉子瑜当女孩看。
“啊,我的别离草……”
花奴的哀嚎被两人甩在身后,钟离伯谦已经引着尉子瑜跑了两个院子。
钟离伯谦钻进马房,拉过端着食草正在喂马的马奴挡在面前,抵挡尉子瑜的踢打。
“哎哟,两位祖宗,求你们放过奴才吧!”
两人对他的话视若无睹,钟离伯谦趁尉子瑜不备,拔腿就跑。尉子瑜被气的不行,发狠地追上他,钟离伯谦跑下石阶,尉子瑜见两人相距不远,猛地从石阶上跳下,眼疾手快地抓住钟离伯谦的发尾。
钟离伯谦头皮一紧,感觉自己的眼皮跟着头皮一起被扯得移了位。
“子瑜子瑜,有话好好说,你手不疼了吗?”钟离伯谦嬉笑着脸歪过头求饶,双眼却盯着她裹着纱布的双手。
“疼?”尉子瑜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他。比起报仇,这点疼算什么,她尉子瑜对皮肉之疼早已免疫,怕的只是心会疼罢了。
“子瑜啊!留点面子啊!”钟离伯谦被尉子瑜揪住发尾,扭摆着身子想要逃脱,像极了砧板上极力挣扎的待宰之鱼。
“面子是什么呀,好吃吗?”尉子瑜眨巴着双眼,阴恻恻地瞅着他。
“好吃好吃,你快放开伯谦,伯谦这就带你去吃。”钟离伯谦双手按住自己头皮上的头发,他不想变成小秃头,小秃头可显老了,他可是高高在上的七殿下。
“王爷大早就进宫朝觐去了,伯谦不仅睡懒觉,还将好心叫你起床的我欺负成这般落魄模样,你可知错?”尉子瑜抓紧了他的发尾,蛮不讲理地大声嚷嚷道。
钟离伯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目前局势来看,也不知谁欺负谁:“伯谦就是一闲散皇子,也无一官半职,哪里需要什么朝觐?”
“那也不能闲在家欺负人啊!”
“谁欺负谁啊?你先放手再说这话行不?知不知羞?”
“明明是你先欺负的我,我只是礼尚往来罢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什么道理啊?”尉子瑜气得凑到他耳边大吼。
“啊”钟离伯谦也跟着她大叫起来,双手连忙从头顶转移到耳朵旁,他不想变成小秃头,也不想被尉子瑜震成小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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