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与听秦砚之的事迹听得太多了,从他那战死沙场的父亲,到他最近参与的徐家谋反一事。
牵扯到他的事情,总离不开死亡和鲜血。
盛京城里,有几人不惧探真门的二位主事。
若非亲眼所见,孟婉与也想象不出秦砚之为人提裙的模样。
“这有何难想象的。”活泼的姑娘不解,大大咧咧地笑,“良王殿下自小养在定国公府,与宣阳公主是青梅竹马的情分,他何时又对公主不上心过?”
她们谁不叹一声沈云归命好,家世显赫,又得宫里那两位的疼爱,还有秦砚之这么个可遇不可求的竹马常伴身侧。
往常宴会上良王为这位挑的鱼刺,剥的果皮,甚至是出入店铺买的吃食,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毕竟青梅竹马嘛,感情好自是理所应当,又何需惊奇。
有姑娘立即附和她:“正是呢,虽说外面有人传什么面首和小妾,但良王如今都这般了,看谁还敢凑上去做什么面首小妾的。”
孟婉与嘴角勾着恰到好处的笑,发现自己莫名处于一种矛盾的心理之中,垂下眼眸思索之际,却见小丫鬟捧着东西从她们面前过去,停在那位沈家二姑娘面前。
沈芳林面露错愕,再问了一遍:“……赠我的?”
那小丫鬟福了福身:“严公子取了姑娘的手帕,以诗作礼,赠予姑娘。”
沈芳林还未说话,身旁的傅鸢敏像是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先一步开了口:“严公子?哪个严公子?”
那小丫鬟也没隐瞒:“严乔公子……”她静了静,换了说法,“小严大人。”
傅鸢敏倒是也没多大意外,她们下了帖子的公子里,仅有两位姓严的。
除了那位一心扑在孟二姑娘身上的严康,可不就只剩下这位颇具盛名的严大公子。
十七岁的状元郎,哪怕从大蔚开国开始算,他都是独一份。
大蔚丞相多出于翰林院,他人虽还在吏部奋斗,但不少人都断定他前途无量,左右二相,他必占其一。
周围不少人的视线都聚集过来,带着几分艳羡落在沈芳林身上,沈芳林本人却有两分不自在,还是沈听月唤了她一声,她才抬起眼,伸手接了那张没有重量的纸。
倒是没人去窥探纸上写了什么,只是眼底的八卦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那可是严乔诶。
是她们私底下谈论的“文乔景,武风砚”中的严乔诶。
说起文乔景,有人拉住身边路过的小丫鬟,好奇问她可知宋景取了哪位姑娘的彩头?
可惜丫鬟只道宋景一心与人弈棋斗诗,无心情爱之事。
那姑娘道了声可惜,但知道严乔这事也足以让她们谈上许久。
严乔如今二十有一,早该成家,昔日媒人踏破严家门槛时,这位公子可是亲口说出了“此生无心婚嫁”这种话来的。
如今看来……
两位姑娘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底瞧见了笑意。
严乔说这话时,沈芳林已经是杜献的世子夫人。
这哪里是无心婚嫁,恐怕是彼时心上人嫁人,他与沈芳林无缘,却又念着人家,对旁人不谈婚嫁罢了。
这是哪个话本子跑出来的痴情男子啊? 孟婉与听秦砚之的事迹听得太多了,从他那战死沙场的父亲,到他最近参与的徐家谋反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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