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宜公主已等候多时,秦砚之与沈牧在书房说话,沈云归便被平宜公主拉入房中。
沈云归在她面前慢慢悠悠地转了一圈,紧挨着她坐下,顺势将脑袋靠在她肩上:“阿娘,我这几日吃得好睡得好,秦砚之对我也好,你不必担心。”
平宜公主摸了摸她的手背:“我当然知道砚之会待你好,也不可能缺你饭吃,我是怕你离了家后不自在。”
她平日在怎么往良王府跑,那里对她来说,总归是没有家里熟悉的。
一个人一旦离了熟悉的环境,难免会有一阵子不适应的时间。
好在沈云归眉目间不见疲惫与愁思,证明她在良王府过得确实不错。
平宜公主低低叹了口气,抓着沈云归的手,留念地捏了捏:“我还说再留你几年呢,没想到这么早便要将你嫁出去了……大婚事宜也叫礼部揽了去,我都没为你的婚事出什么力。”
她歪头碰了碰女儿的脑袋,礼部筹办,她插不了手,能做的也不过是将沈云归的嫁妆备得丰厚些,全了她心底那点愧疚。
“不用出力才好呢。”沈云归将平宜公主的一只手臂抱入怀里,笑靥如花,“要是我也要阿娘劳神,那阿娘你忙我的事时,还要忙大哥的事。”
她抿出一个娇软的笑来,撒娇般地晃了晃平宜公主的手臂:“阿娘若是累着了,心疼的还不是我。礼部揽了事,你也轻松些。”
都说女儿贴心,平宜公主在心底满足地喟叹一声,捏了捏沈云归的手心:“你惯是会哄我开心的。”
“哪里就是哄阿娘开心呢。”沈云归咧着嘴笑了笑,“我也开心。”
她再接着与平宜公主说了会儿话,外面便有小丫鬟来报:“姑娘们来了。”
平宜公主想看的都看见了,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便不再抓着沈云归,拍了拍她的手,将她放了出来:“去吧,与姐妹们说说话,日后再聚的日子可就不如从前多了。”
沈云归笑着应了一声,便跟着丫鬟出去了。
沈芳林和沈听月就在院门口等她。
沈芳林先来拉她:“我们想着你与公主这会儿该说完话了,便来拉你出来走走。”
沈云归反手拉住沈芳林,与她二人并肩走在一排,一路走一路笑,行至花园处,沈芳林瞧见园子里的花,想起什么,忽然摇了摇沈云归的手:“赏花宴的帖子,你收到了吗?”
“赏花宴?”沈云归偏了偏头,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来,“今年赏花宴这么早就开始下帖子了?”
沈芳林笑了笑:“不早了,横竖不过下个月的事……听你这话,你没收到不成?”
沈云归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我都嫁人了,请我去做什么?再说了,前两年我也没去。”
赏花宴。
说的是赏花吃茶,作画写诗,其实本质上也就是让各家姑娘公子再聚上一聚,说不定就能促成一桩姻缘。
赏花赏的是什么可还不一定。
在促姻缘这件事上,它可比什么马赛要直接的多了。
马赛这群公子姑娘还只能规规矩矩地各自比赛,赢下彩头,互相认识,闲时说上几句话,拓展一下人脉罢了。
赏花宴就不一样了,它就差把牵线做媒几个字写在每次举办宴会的人的脸上。
大蔚民风开放,容不得无媒苟合,私相授受,却又对男女情爱之事颇为宽容。 平宜公主已等候多时,秦砚之与沈牧在书房说话,沈云归便被平宜公主拉入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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