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洛长天之后,金云流才回身看向了大厅众人。
“纳气决的效用我已经让阿大几人亲身试验过,诸位前辈大可以放心。”
“只是纳气决一事太过于重要,因此在短时间内还望诸位前辈不要轻易外传。”
众人点头,他们也知道眼下晶石的消息才刚刚从姑苏城往外扩散出去,纳气决的事现今是越少人知道就对江左越有利。
离开时,金云流亲自送洛长天上了车銮,而江左各世家的家主掌门也是带着笑意离开的。
他们没想到只是简单的会见金云流,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收获。
等金云流回到大厅中时,唯独金万城还没有离开。
“三叔可是在等云流?”
说话间,金云流已经挥手让守在大厅门口的侍卫和婢女都退下了。
金万城泯了泯杯中的茶香,也不抬头,道:“云流,你长大了。”
金万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欣慰,也带着几分让金云流莫名的触动。
从小到大,金云流也只有在金万城身上感受到过几分亲情的温暖。
金云流在金万城的一旁坐了下来,带着几分感慨的说道:“是人就总会长大的,不是吗?三叔。”
金万城笑了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在你身上看了你娘的影子。”
“聪明,坚强,她是我唯一的妹妹,也是我最疼爱的妹妹。”
金万城一边将茶杯放下,一边似乎沉浸在了美好的回忆中。
金云流有些奇怪的看着金万城,道:“在云流的记忆中,这好像是三叔第一次在我面前提起我娘。”
“以前不提,是因为你爷爷在世,他不喜欢有人说起你娘的往事,因为他觉得你娘给金家带来了耻辱。”
“三叔也这么认为吗?”金云流问道。
金万城不答反问:“知道当初你爷爷要选我做金家继承人的时候,我为什么不同意吗?”
金云流摇头:“这也是云流一直疑惑的事,难道三叔对名利看得真的就那么淡?”
金万城指了指大厅正中央的那把交椅:“并不是三叔不重名利,而是一旦坐上了这个位置,所背负的就不单单是一个人的荣损。”
“有些事,你不想做,但你不得不做,也必须做而有些事,你想做,却又不能做。”
“你可以把这理解成三叔的软弱,看作是三叔的逃避,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三叔不想连选择的权利都失去。”
“云流,你明白吗?”
金云流沉默了片刻,摇头道:“云流不明白,如果三叔成了金家的家主,那不是什么事都可以按照三叔的想法去做吗?为什么反而会束缚三叔?”
金万城道:“权利是一种容易让人迷失方向的东西,一个人的眼中原本可以容下很多美好的事物,但当一个人习惯了高高在上时,他的眼中除了自己,就什么也容不下了。”
“三叔似乎想到太绝对了吧。”金云流道。
“如果我告诉你,你娘并不是因生你时难产而死,而是她向你爷爷祈求,用她的命来换你的命,才被你爷爷亲手杀死的呢?”
金云流不可置信的看着金万城,自己的爷爷怎么可能杀死自己的娘亲?
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
金万城的神情未变,道:“家丑不可外扬,除了你娘,没有人知道你的父亲是谁,直到你娘死的那一刻也没有说出来。”
“我想你爷爷并非是铁石心肠,但是金家作为江左的盟主世家,在你爷爷的眼中,金家的威严大于一切。”
“三叔并不是把事情看得太过绝对,三叔告诉你这些,只不过是想提醒你任何时候都要记得自己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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