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夫人哭了一宿,第二天起来送曹昂时,两个眼睛一片红肿。
要不是曹昂一再阻拦,好家伙,这娘们儿都想收拾东西和曹昂一块去陈国了。
曹操也来了。
当然,曹操来了,二荀,曹洪,夏侯渊,以及郭奉孝那逼怎能不来。
一个个大佬深深凝视着曹昂的背影,没人言语。
气氛有些凝重。
成千万的老百姓,远远躲着,一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曹昂回到许昌,就一天,便搅的满城风雨,人人自危。
“听说是乱党,哎!好好活着不行吗,非得作妖找死。”
“连刘玄德一家老小都让灭了满门,听说啊,那刘玄德就是个江湖骗子,欺君罔,以大汉皇叔自居,后经查证,查无此人。什么中山靖王之后,我呸!”
“嘘,别说话了,要杀头了。哎呀,天呐!吓死了吓死了。”
前边的开阔地。
八百个人前,跪着八百个人,个个五花大绑。
挨刀子的尿了一滩,砍脑袋的也个个紧张的冒汗,浑身直哆嗦。
杀头的,是昨天曹昂让乐进,牛金在城中招募的六百新兵,另外二百人是曹操硬塞给曹昂的宿卫,整个曹军中最精锐,最值得信任的亲卫。
挨刀子的是曹昂向曹操要的死囚。
死囚不太够,抓了不少重刑犯来凑。
“不早了,”曹昂撸起袖子看了一下腕表,都快七点了,于是乎,他大手一挥,示意乐进:“行了,都剁了吧!抓紧时间好赶路。”
拿起刀,他们也是泥腿子。
剁个把人,才能让他们变成嗜血的野兽。
翻开华夏历史,下几千年,总结就四个字:吃人,被吃。
行刑前,曹昂又添了一句,“谁要不动手……正好这一家老老小小都在呢,那就整整齐齐的一块死去吧!”
乐进锐利的目光审视着每一个人,他拔出佩刀举过头顶,嘴里吐出一个字:“斩!”
“唰唰唰!”
一颗颗人头落地。
至此,
一个未来纵横捭阖,无敌于天下的特种部队雏形,就这么诞生了。
当然了,仅仅只是雏形,这会儿连名字都还没有呢!
曹昂心里面想了个名字,只是眼前的这帮人,还没资格成为其中的一份子,况且,几人能活到那个时候尚再一说。
“爹,娘,走了。”曹昂潇洒的挥了挥手,纵身跃战马,带着一票人浩浩荡荡离开。
乐进,牛金,二百宿卫,六百新军,以及,六百个新军的家眷,老弱妇孺,共四千余人。
目送着曹昂远行,丁夫人泣不成声,等曹昂走远了,老娘们儿直接哭晕过去。
曹操大概是让沙子眯了眼,眼眶泛红,几度抬头眨眼,生生没让眼泪掉下来。
他是人主,却也是曹昂的生父。
曹操有二十几个儿子,太多儿子了,根本爱不过来,有时出征,年幼的儿子长什么样都记不得。
只有曹昂,长子嘛!第一个生下来就是他,让曹操尝到初为人父的滋味。
也只有曹昂,这些年来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南征北战,父子同心。
是父子,也是战友。
多年的陪伴,多年的相依为命,今日是曹昂第一次远行,为人父,曹操能不悲伤嘛!
许久,
曹昂众人彻底消失在曹操眼皮子底下,这时,曹操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子廉。”
曹洪闻声立即凑了过来,“主公。”
曹操指着城外说道:“明日派人把前面那片林子全部伐尽。”
曹洪有点懵逼,“这,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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