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鲜还在梅家坞里,与外界的酷暑隔绝开时,圣心中学的莘莘学子们经进入了期末考前的最后一周了。
初一(3)班的体育委员“诸小鲜”还是和往常一样,下课后和张依依走在了一起,张依依瞅了瞅身旁沉默了不少的“小鲜”,总觉得她最近有些不对头。
具体说哪里不对头,张依依也说不上来,篮球照样练习,回家也照样回家,可总觉得“小鲜”和以前相比少了几分人气。
楼梯口时,张依依碰到了曾学柔,连忙招手把她叫了过来,“小鲜”也跟着,打了声招呼。
“学柔啊,你觉不得觉得小鲜不大对头,”张依依扯着曾学柔不肯撒手,比起和现在的“小鲜”在一起,她还宁可跟曾学柔栓一块。
曾学柔略微迟疑了下,瞄了一眼在旁站着的“小鲜”,“哪有什么不同,你就是爱瞎参合。”尽管曾学柔到今天都还恍惚着,那一晚发生的事,还有梅念事后所说的小鲜异于常人,世上还有了修真者,包括来了没多久又离开了的周医生和体育老师艾莎全都不是寻常人。
曾学柔虽然难以理解,可是还是将假冒的“小鲜”带了回来。没过几天,学校周围四处游荡的陌生人多了起来,曾学柔就更加小心谨慎了。这个用一朵玫瑰花变成的“小鲜”能吃能睡,也能口吐人言,几乎是完全参照了小鲜的形貌脾气仿造出来的,只是比起小鲜来,“她”更加温驯点。比方说三人一起外出吃饭,你要说“吃水煮鱼还是盖浇饭?”
她会无所谓地回上句话,“随便。”
再比方说篮球训练,训练结束后,白雪要再加三十分钟训练,其他人都是唉声叹气,只有小鲜会笑盈盈地回到道“好。”这也难怪张依依起疑心了。
“好了,别瞎操心了,周末去我家我帮你们期末总复习,最近天热,学校里没有空调,呆着热,下半年你们就要初二了,有功夫想东想西,还不如多点心思在学习上,”曾学柔的话算是安抚住了张依依,只是她自己心里也没啥底,小鲜不知醒过来了没有,还有那个叫做梅念的,自称是“梅子饭团”药店的老板娘不知道靠不靠谱。
曾学柔打算期末一结束,就去草药批发店看看,问个究竟,希望这段时间里不会出什么纰漏才好。
三人有说有笑地走出了校门,往曾学柔家中走去。
由于天气太热又近了期末的缘故,校门口很快就空无一人了。
闷热了一天,北京市某重点中学的校门外,值班的保安扯了条水管,在校门口喷洒起了谁来,想驱驱暑气。
“请问这里有个女学生叫小鲜吗?”听着有几分紧张的问话声。
“一个学校那么大,哪能每个人的名字都记得,”保安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可不是嘛,该所中学和圣心中学类似,都是初中部和高中部合办,足有几千号人,他哪还记得啥小先小后的。
“她姓诸,皮肤白白的,眼睛也很大,个头大概有这么高,不对,都一年了,她该长个子,应该有这么高,”询问的人还不死心,继续追问着。
保安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皱眉问道:“我说过了,学校里几千号人,哪能啥名字都记得住,哪个班的,或者她班主任叫啥,你不说清楚,让人怎么回答”
旁边递过来了一支烟,鲁叔拍了保安的肩膀,“不好意思,我家这孩子是个急脾气,出来时也没问清楚,只知道自家的表妹在啥‘重点’初中里读书。北京那么大,我们从各个区找过来,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呢,要不是最近几天在附近忙活,也不知道这里有所重点中学。”
保安也不接烟,提防着瞅着眼前的两人,心里嘀咕着,可别是什么坏人,他们学校是封闭式的学校,内部管理还算不错,只不过偶尔也会有些社会青年在四处游荡。
发问的连个人,正是冶子和鲁叔这趟过来只是办事,这几个月来都是呆在蟹塘里养螃蟹,天天风吹日晒的,浑身晒得通红,今天出门时事先也不知道能有机会来见小鲜,身上一条地摊货色的短裤外加一个满是汗渍的背心,看着倒像是个打粗工的。中学里的都是些品学兼优的学生,怎么会认识上这么一号人。
保安一权衡,更不乐意说了,“去去去,学校里没这个人,别碍着,看着就不安啥好心。”
那动作和语气,就好像冶子是件路边的垃圾似的,恨不得有多远就扫多远。
“你,”冶子哪能品味不出对方那股嫌弃神态,火气上头,抬拳就想给保安抡个耳光。
“冶子,别冲动,我们先回去,再想想办法。”鲁叔可是知道像美心中学这类名牌院校的保安都不是省油的,一般都是正规的保安公司或者是武术院校出身的,真要动手,冶子可是要吃亏的。
自打冶子从密云水库掉包走了那批阳澄湖大闸蟹后,为了防止黄氏养殖的人尤其是黄腾冲的人找上门来,冶子和鲁叔在北京远郊找了个淡水小水库,全天候都在水库里养螃蟹。前阵子水库里的螃蟹看着没什么精神,冶子下了水一查看,说是当地水库的水草不行。
养蟹尤其是好蟹,水草很是重要,这点鲁叔在养殖前也曾听人说起来过,两人一合计,就打算去市区花鸟市场看看有没有好的水草。去花鸟市场转悠了一趟回来后,水草没找到,倒是打听到了个不大好的消息。
前个月,也就是五月末的时候,黄氏养殖的人派了人去了当地的花鸟市场,把好一点的水草全都时抢购一空,并且放出话来,说是谁过来买水草,尤其是养蟹用的优质水草,一定要报到黄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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