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期间也多是宋韵一个人在说,话里话外无非就是暗示杜容芷不该霸着宋子循不放,现下胎像不稳,也未见得就不是两人平日里不知节制所致……只听得杜容芷哭笑不得,却仍装出一副十分受教的模样。
等宋韵终于把那通看似关心,实则含沙射影的话说完,先前一直在书房的宋子循也回来了,又亲自送了姐姐出去。
恭送了宋家姐弟俩出门,安嬷嬷才端了酸梅汤上前给杜容芷,嘴里止不住啐道,“大姑奶奶这是说了些什么话?!那位是她的姨表姊妹,难道您肚子里的就不是她的亲侄子了?三番两次的给您添堵,安的什么心啊这是!”说着又宽慰杜容芷,“您顾着肚子里的孙少爷,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杜容芷接过来抿了一口,甜甜的味道带着清凉,心里也舒爽不少,“大姑奶奶难得回来一趟,怕是不知从哪听了些闲言闲语,想着来敲打我呢。”说着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横竖一年也见不着几回,且由她去吧。”
安嬷嬷哎了一声,欣慰道,“您能想通就好……再没有为了别人几句话为难自己的道理。”
杜容芷淡淡一笑,那帕子擦了擦唇角。
想不通能怎么办呢?她现在身体已经是这个样子,就算不顾着自己,也要顾着肚子里那个……因想起来,问安嬷嬷,“我昨天让嬷嬷去打听的事情,可打听到了?”
安嬷嬷接过她手里的杯盏,朝身后看了一眼,园园心领神会,忙领着众人下去。
安嬷嬷这才道,“奴婢问过了,没有人记得雪球是何时走失的……只知道先时二姑娘跟来府里做客的姑娘少爷们玩的时候,雪球还一直跟在身边,等发现找不着的时候,早不知过去多久了……”
杜容芷点了点头……倒也是意料之中。
又听安嬷嬷继续道,“今儿个碰见念夏,说是二姑娘回去难受得了不得,又大哭了一场。”
杜容芷叹了口气,苦笑道,“怕是把她给吓坏了……”
“谁说不是呢。别说她了,就是奴婢事后想想,这心啊都扑通扑通直跳……”安嬷嬷说着忙拿袖子擦了擦眼角,“也得亏了青荷那丫头反应快……”
“嬷嬷今天去看过青荷了么?可好些了?”
“哎,已经好多了。”安嬷嬷道,“奴婢把您的话都告诉她了……让她只管安心养病。现在红芍正守着她呢。”
杜容芷想了想,又嘱咐道,“你跟红芍说,要是青荷有个什么头疼脑热,一定要马上回禀,万不可耽搁了……”要是真得了恐水症,可是要人命的……
“您放心吧,奴婢都省得。”安嬷嬷点头道,“您今天累了一上午,难得这会儿没什么事儿,赶紧躺下歇一歇吧。”
杜容芷点了点头。她今天从起床就开始接待一波又一波前来探病的客人,这时也确实有些乏了,索性乖乖地躺下,果然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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