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容芷蓦地抬起头。
宋子澈也涨红了脸,怒吼道,“你这个畜生,还敢在这儿颠倒是非,含血喷人!”说着又要冲上去揍他,却被两个小厮死死抱住。
“究竟是我颠倒是非,还是你心里有鬼?”宋子熙厉声道,“你敢说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敢说你这么多年心里从没对大嫂有过任何不该有的心思?!”
“你敢吗?!”
“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方才还捂着脸疼得直皱眉的宋二老爷仿佛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不可思议地叫道,“什么叫不该有的心思?”他神情猛地一顿,目瞪口呆地指着宋子澈跟杜容芷,“你,你们——”
“我没有!”眼见老太爷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满是狐疑,宋子澈又气又急,语无伦次道,“是这畜牲故意混淆视听,诬陷我们……”
“够了!”宋子熙冷喝一声,“宋子澈,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继续执迷不悟下去吗?!”
他说着,目光阴冷地看向一旁整个人都仿佛呆怔住的杜容芷,冷笑道,“大嫂背后搞这么多事,又撺掇着老四跟我反目……当真只是因为与我大哥夫妻情深,想藉此阻止咱们给大哥办丧事,还是打算利用老四对你的心思,叫我们兄弟两败俱伤,好给自己的儿子铺路……大嫂骗得了老四,以为能骗过所有人吗?!”
杜容芷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只是神情怔忪地看着他,喃喃道,“原来是你……居然是你……”
却听宋二老爷恍然大悟一声,“怪不得!”他唯恐天下不乱嚷嚷道,“我就说四哥儿今天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如今长房就他们两兄弟,四哥儿身子又不好,一旦子熙背上忤逆不孝的名声,长房可不就只剩下静哥儿一个了?”他说着一脸憎恶地看向杜容芷,怒极反笑道,“好一个心狠手辣不知廉耻的女人!你爷们还尸骨未寒,你居然就想着勾引小叔,谋夺家产了……我呸!”
他正说得义愤填膺,却见先前那关大夫并刚请过来的老太医从屋里出来。
众人一时也顾不上别的,忙迎上去,就听那太医道,“老太太方才只是一时怒火攻心,昏了过去,并没什么大碍。”又皱着眉一脸严肃道,“先前老夫就跟尊府二少爷说过,老太太年事已高,又刚经历丧孙之痛,已有些许疯癫之兆,需得好好保养。怎么今日却……”
宋子熙冷冷扫过还被小厮们拦着的宋子澈,几不可察地朝长顺使了个眼色,叹气道,“是我没有照顾好祖母,害她老人家又受了场惊吓……”
“如此可要当心了。”老太医正色道,“老太太到底是有年纪的人了,这次虽然无碍,可总这般情绪波动……”他摇了摇头,“府上日后可要好生照料,切不可再叫老人家受丁点惊吓了。”
一旁的关大夫也忙战战兢兢地跟着点头。
宋子熙一脸凝重地颔首道,“有劳你了。”遂命人送老太医出去。
长顺默默朝宋子熙点了下头,也随太医等人退了出去。
眼见屋里再没了外人,宋子熙上前一步,朝老太爷拱手道,“伯祖父,方才太医的话您老也听见了。老四屡次三番诽谤侄孙,不但冤枉侄孙毒害父亲,更污蔑祖母乃是被侄孙囚禁……侄孙为了整个公府和我大哥的声誉,本打算全都忍了。却不想这混账越发变本加厉,为了个女人居然连病中的祖母都不顾,更害得她老人家昏厥过去。”宋子熙说得眼眶一热,“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还求伯祖父跟诸位叔伯长辈给我做个见证,看看到底是谁在这儿混淆视听,含血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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