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信守承诺,给了她三年独一无二的时光,她也不能再拖他后腿,误了他的子嗣。
“这样也好,”安嬷嬷赞同地点点头,又安抚道,“爷肯定是舍不得叫您伤心的。”
杜容芷未置可否地端起茶喝了一口。现下两人浓情蜜意,他自然是舍不得,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好日子,还能维持多少年?
就听安嬷嬷低声抱怨道,“都是叫大姑奶奶闹的……这好好的,干嘛非得弄个表小姐来当贵妾!有道是‘奸大姑坏小姑’,奴婢从前还不相信,如今见着咱们家这一位姑太太一位姑奶奶的行事,可不真是应了这句老话了么?!”
杜容芷“噗嗤”一声笑出来,赶紧拿帕子捂住嘴,“嬷嬷今儿这是怎么的了?自打从京里回来,这‘名言警句’是一套一套的……”
安嬷嬷见她笑得开怀,也跟着笑道,“奴婢这不是一时有感而发么……”
杜容芷因想起来,“说起咱们那位姑太太……不知映雪表妹如今如何了?”
“还能怎么着?”说起这个,安嬷嬷脸上不由露出两分幸灾乐祸,“姑太太那个人您又不是不知道,那是一心想拿表姑娘去攀高枝儿的!奈何高不成低不就,白白蹉跎了几年,愣是把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拖成了老姑娘——如今又见人家刘大人官复原职,刘家公子水涨船高,这又动了跟刘家重新定亲的意思,还想叫咱们家老爷去说项……”
杜容芷嘲讽地挑了挑唇,“姑母跟父亲当了几十年兄妹,居然到现在还不知道父亲是个什么脾气——不把她打出去才怪!”
“可不是怎么的!”安嬷嬷好笑道,“听说老爷把姑太太骂得狗血淋头,整个院子里的下人都听见了……”
她说着又不禁叹了口气,“不过到底是亲兄妹,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如今眼瞅着表姑娘就要往二十数了,老爷也于心不忍,说是有个学生在山东做县令,家里有个小儿子,跟表姑娘年纪相当,因早些年寒窗苦读,这才把亲事耽误了……要是姑太太愿意,倒是愿意替她说说。”
杜容芷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父亲虽是一片好心,但姑母却未必肯承他这个情。”
“那奴婢就不知道了……”安嬷嬷撇撇嘴,“姑太太总不能真把表姑娘留到二十岁吧……”
她因想起来,“对了,奴婢这次回去,还听说了件事——咱们二老爷补了礼部员外郎的缺,过了年就要携一大家子回京了……”
杜容芷一愣,“二叔?”
安嬷嬷笑呵呵点点头,“正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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