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戈身上有太多的伤口,所以不能洗澡了。
这对于陈天戈根本就不该是事儿,小时候半个月一个月洗一次澡也是常有的事。甚至冬天里,他还有过两三个月才洗一次澡的记忆。
毕竟在道观里全凭柴火烧水,都得省着点用,他有时候看典籍练艺道,常常忘记洗澡这回事。
现在……
陈天戈觉得伤口结痂后再洗澡也行,或者就该这样。
可现在他被剥光了,躺在卫生间的那张小窄床上,然后原燕和蒙莲给他一点一点擦洗……太特么别扭了。这就是尴尬!
最为尴尬的是,党琴也凑进来了!我的个天老爷呀!饶了我吧!这比让水泡了伤口还难受!
“姐,要不我自己来吧。”
“行了,来都来了,看也看见了,总是要看见的。再说了,后背的口子你能看见?别矫情了!”
我……我不洗都没事的!是你们要帮我,可你们把小琴也叫来算怎么一回事吗?这都啥跟啥呀!
心里再多的思想也阻止不了三个女人给他擦洗身子的行为。且受着吧!
有些学问不是从课本上学来的。
他们这些学生上学也上了一年多了,经济理论了解了,罗盘书房的议事模式也基本形成了,可陈天戈总觉得缺点啥。
现在明白了,他们还缺对现代企业管理的真正见识。
陈天戈是第一次登胡志东的门,还正规的递了拜贴。
他不懂香港的富豪家相互拜访是该怎样的礼节,所以他依江湖道的古礼,自己亲笔写了拜贴送过去了。
注明了拜访的时间,前去的人员等等,还一本正经的签了名,盖了自己的印章。这印章还是自己篆刻的小篆。
“小陈……你呀!搞这样正式。我都多年没见过这类拜贴了,还是小时候看到过父亲的好友这般行事。传统都丢弃了……唉!快请进!”
胡志东也依着记忆里父亲的做法,按时按点的在别墅门口等着陈天戈。
“胡老,香港像你们这层次的人相互拜访是怎样的?”
“亲友的拜访多是提前打个电话。若是商务拜访一般是通知具体承办人,约定时间,安排日程。只有在举行重大聚会或者派对时才会发请柬,那也是印刷的请柬。”
“像你这样亲自手书的请柬没有喽!急功近利,浮躁的心境,谁还有耐心做这个。更何况很少人能写一笔好字!”
“小陈,这小楷都是你手书?”
“嗯,小时候在道观,那时候观里都还是用毛笔的。”
“这印章……?”
“是我自己玩儿的。”
“小陈,若有空能不能帮我老头子也篆刻一枚印章?”
“胡老,看您说的。我闲时间很多,正好这几天没事做,若您有合适的材料,我给您做一枚,不嫌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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