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耳东陈。”
相互介绍、寒暄,崔宝庆作为此地的主人,又重新泡茶,再摆龙门阵,互述苟延残喘的多年。
他们几个都是耍把戏的走街串巷给拉扯到一起的。
有了长辈的渊源,这十几年倒也相互往来的多了,加上本来上一辈选择传承人的习惯,他们都是孤儿,一下子由长辈们的渊源仿佛多了几个亲人,相处的很是亲近。
“小师弟,你还干师门行当?”
“褚师兄……咱这样的称呼我感觉又回到道观了。呵呵……”
“也是,我们几个在外人面前也不这样称呼,多是称呼名字的。”
“我没干师门行当,祖师爷遗愿是一方面,现在这时代也不适合。既然入了世,还是依照世俗规矩好。再说了,现在的社会也不是早年那样,也没地方需要咱去关照,政府照顾的都挺到位。”
“小师弟,别怪哥哥话直。看你的装束不像潦倒,倒显得比我们老哥几个要滋润。你不干师门行当……”
倒真是干脆人,话虽然有些冲,意却是好的。
“这个…”陈天戈不知道该怎样表述。从他懂事开始,师父师伯就因为传承人的事争端,从明面上,他从来不是千门的传承人,可千门的传承他得到了十成十。
陈天戈还是打出了千门的手花。反正师父看不见了,也算是对得起师伯多年的倾心教诲。或许师父师伯的争吵只是找事做,并不在意他能不能兼任两家的传承。
“你……那个豪哥跟你师父在一块?”
“严格来说,是我师父后来去找师伯才有了落脚地。”
“小师弟,就是千门的活儿也是……”
“我没帮,单人一个,组不成局。再说了,也没有那个心思去做。我从师伯那儿学到的艺道很适用于古玩行当。”
陈天戈又大概讲述了这差不多一年的经历,只是说翻腾些玉饰玉器的事儿。至于价钱,没说,说多了像炫耀。
“我说三位老哥,看看小师弟,再比比自己。没觉得脸烫吗?”
“蒙姐,可别这么说,我就是运气。”
该谦虚还是得谦虚,不过相比较他们四个,他跟原燕的确算过的不错的。
蒙莲,大概是这个名字,陈天戈只是听音像这个名字。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比原燕一点不逊色,比原燕还多点纯,像刚从大山里出来的。
还有一位一直没说过话,除了开始介绍时稍微看到些激动,那个做不了假,完了就一个人呆怵怵啜茶。不多参言。
姓雷,是传承吹灰的。这行当别说是政府,就是陈天戈也厌烦,特别下山后民间有传说祖师爷是抽大烟去世的,就更反对了。
“雷哥,您还做老行当?”
陈天戈没管是不是突兀了,只是想知道答案。倘若这雷姓的传承人真还干老行当,他准备立马就走,那玩意儿沾染不得。那怕不跟各位往来也不想跟那玩意儿沾边。
问完话,陈天戈觉得气氛一下变得怪异了。一个个又恢复到他刚进门沉默不语,各自啜茶的状态。
难道真有什么事不合适了?倘若没有答案,陈天戈只会往坏处想。只好对不起了,渊源只是渊源,倘若续起来有可能对自己造成伤害,他宁愿不续这份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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