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迪有底了。既然买票麻烦,干脆不买票了。
大过年的火车站确实人流很少,传统的风俗,这时段都待家里团聚呢。这稀稀拉拉的人流的确不适合做活儿。
冯迪不是想顺钱财,他想着怎样才能顺把钥匙,火车上通用的钥匙。既然不买票了,就干脆坐最好的,咱坐它包厢软卧。
回到家天已经黑了,申淑芳做好了晚饭在等他,是饺子。今天已经是破五了。
“买到票了?”
“火车得坐一天一夜,二十几个小时。硬座太累了。”
“那咱还出去不?”本来过年就过年,申淑芳没想法。可自从冯迪提过要出去,这心里总觉得这要是不出去,这年过得就没味儿了。心里还是挺在意的。
“出呀,怎么不出。不过我问了问卧铺,人家要介绍信,还得最少是处级干部。唉……要是爹爹活着就容易了,他够级别,能坐卧铺了。”
“冯迪,要不咱不出去了。在家里也挺好。”
“没事,我想了。咱坐软卧,还是包厢软卧!不买票!妈蛋,爷还就看看了,看他们怎么拦我!你敢吗?”
“你做什么我都跟着。”
晚上冯迪又去了火车站,他必须今天搞到钥匙。否则出行还得往后推。既然跟自己女人说了明天走,那就得明天走。
冯迪在候车大厅碰到了三个蓝衣服的,就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冯迪拿了对方的钥匙,然后看清楚是否有火车上的专用钥匙,结果都没有。冯迪就在同一时间将钥匙还了回去。
站台这边只能等有车到站,否则他出去太突兀。在等车的这段时间,冯迪倒是把整个车站的地形记在心里了。毕竟他不准备走寻常路。
还算不错,终于顺了两把专用钥匙。一把是列车员的,一把是维修工的。冯迪想,有这两把钥匙,应该可以顺利的坐软卧到北京了。
软卧车厢外根本没人。从武汉到北京的火车在半夜,站台上稀稀拉拉的人群在排队上车,可软卧这边没人。
冯迪是带着申淑芳七拐八弯的才混进了站台,可一看,没法往软卧车厢混啊。
冯迪突然想起,火车是两边开门的。
冯迪把脚稍微往前一伸,再一勾,前面排队的突然就扑倒了。当人们都注意倒下的乱局时,冯迪左手夹着行李,右手夹申淑芳,以最快的速度闪开人群。身体顺势倒下,极速翻滚,就躺进了火车下面。
申淑芳刚才也是注意前面那个摔倒的人,可一眨眼却发现自己扒在冯迪身上,而他俩这会儿正在火车下面。
冯迪轻声的嘘,然后指指对面。就那样抱着申淑芳爬过了火车。
对面没人,黑咕隆咚的。冯迪记着软卧车厢的号码,抱着申淑芳快速往前跑。他没放下申淑芳,他知道申淑芳在跑动时不可能没有声音,他可以,即便是抱着申淑芳也可以做到没有声音。
打开软卧车厢的门,车厢走廊亮着昏暗的灯光。冯迪平心静气,稍微停顿了一下,没有人声。
冯迪不知道沿途会不会有人坐软卧,也不知道售票会从那个包厢开始卖,只能凭运气了。他带着申淑芳找了位于中间的包厢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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