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会注意的。再说医生不是说还让动吗?”
“那医生就是个棒槌,懂屁!养胎养胎,到处动算什么养胎?”
“这事还没确定,说不定到时候素馨已经生了。”冯锦飞看着父女俩要瞪眼了,赶紧打住。“明天可能是三儿的婚礼。”
“飞哥,那咱们要不要…”苗素馨还记得结婚当天三儿深夜跑来给自己送礼物。总觉得自家也该送个什么,否则心里真过不去。
这事苗老头不参与,大事上他信女婿。
“带份礼物应该没问题,可是要带太过的怕是有非议。费脑子呀!”冯锦飞考虑过肖成汉这行为,应该是更多的是无意,倘若真查到自己跟三儿隐蔽关系,极有可能是不会再用自己。
商量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冯锦飞亲手做一样礼物,那样有情义又不贵重。任谁都不会怀疑。
棉纺厂的大礼堂今天热闹非凡,门窗上都张贴了大红双喜,就连门口的树枝上也挂了红纸剪成的花。整个大礼堂装点的真是个红火热闹,没喜字谁都看不出这是婚礼。更别说主席台正中还悬挂了画像,四副,还有外国人。
赵锦成本来准备着简单的举行个婚礼就行,吆喝几个关系不错的,把两个人支部的同志们叫上,一起吃吃喝喝就算了。就是裴青也没想着如此隆重,虽然有过梦,可她了解她俩的身份,没期望婚礼的别样。
偏偏棉纺厂的军代表组织了婚礼。作为武汉解放的第一个婚礼,第一对新人,必须让婚礼体现出与众不同,体现出新时代新格局新风貌。
不就是知道市委副书记要来吗?不就是知道民政和文化部都有领导参加吗?有必要这样折腾吗?赵锦成那个憋屈呀!就是裴青也是一脸郁闷。本来是他俩结婚,到现在没他俩什么事儿了!
冯锦飞陪着肖成汉,还有一大堆人。他们来到棉纺厂时整个大礼堂捯饬的不像婚礼,倒像是开业庆典。热闹是热闹了,就是有点不伦不类。冯锦飞看着都能想到三儿脸上的憋屈。
赵锦成是真激动,看着跟裴青是一样的激动。裴青是激动她的婚礼真的有怎么多领导来,而赵锦成激动的是:二哥参加他婚礼了!
要说赵锦成先前对自己婚礼还有遗憾,可现在他满足了!谁组织无所谓,做给谁看也无所谓,只要有二哥来,其他都无所谓。
“还是小冯有心,看我们这些人就这样来了。少了份同志间的真情!”肖成汉看着冯锦飞送上的一对小木人,对冯锦飞的做法很赞赏。
“拙荆提议的!毕竟我一个生人不请自来,再不带礼物真不好意思吃饭了。各位领导不同,你们都是一个战壕的战友。”
赵锦成已经快不成了。手里捏着一对小木人,很激动。裴青都拽好几次都没拽出来。
“赵锦成,你让我看看!”这女人一急就来二杆子劲儿。
终于抢过来也。裴青仔细端详着一对小木人。五官不太清,但可以看出是一男一女,手牵着手,感觉很两个人很相爱。她很喜欢,好像能理解赵锦成爱不释手的状态。她虽没文化,但她是女人,天生容易被这种腻歪的情调触动。
“不好意思,我激动了!家里早先是木匠,被小日本屠村了!一下见过木雕有点激动!这位是……?”
赵锦成还算反应快。冯锦飞都在想怎样过这关口,还行,这些年算是有经验了。没出漏子!
冯锦飞跟赵锦成像初识的人,客气的寒暄着。表情,动作都自然随和。没人知道他俩的手势进行了怎样的交流。
赵锦成知道嫂子有可能来棉纺厂做教员,向二哥保证:绝不会让嫂子掉一根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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