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宴之眨了眨眼,不知道怎么说为什么没去找俞墨。上辈子自己死的时候,俞墨那时候不在,那几天他去京城办事去了,死后在宫里飘了不知道多少年,再醒时第一次件事就是马上离开叶家。
叶父要管家里的生意,叶宴之几乎就是俞墨带大的,毫不夸张的说,他眉毛一跳俞墨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见他这不敢看自己的模样,就知道他是心虚。
声音冷冷。
“说实话。”
叶宴之,“我把你给忘了……”
真的,死了太多年了,真把俞墨给忘了。
辛辛苦苦带大的兔崽子把自己给忘了,好,好的狠!
一看他这表情叶宴之就知道又坏事了,马上道:“你不能再打我了!”
“你刚才打我,我不反抗是因为确实是我做错了,你已经撒了一次火了,不能再撒第二次了!”
俞墨起身,冷笑:“我再撒第二次火你要怎样?”
说着拿起一旁的凳子,看着那个实木做成的椅子,这要是砸下来,大半条命都没了,叶宴之眼皮猛跳,“你再打我,我就去我娘的坟上哭!她一手带大的弟弟要打死她唯一的宝贝儿子!”
俞墨:“你特么几岁了你还告状?”
叶宴之:“不告状就没命了!”
俞墨是俞家的老来子,她娘生下他的时候都快四十了,生下来后精力就不是很好,根本就没办法照顾他,除了奶娘,就是叶宴之的娘,俞晚在照顾他。
看着叶宴之那张和俞晚极其相似的脸,俞墨额间青筋跳了又跳,丢开手中的椅子,椅子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知道自己把俞墨给气狠了,叶宴之伸着剧痛去拉他的袖子,“我怕你和叶岑对上,想等风头过了,再给你传信的。”
开始时确实没想起俞墨,坐上船后倒是想起了,不过自己始终是叶家人,而且没有证据,俞墨也不能一直护着自己,倒时候说不定把俞墨牵扯进来,叶岑心思太深也太狠,不仅爹,连祖母他都没放过。
“不过,你既然一直在找我,怎么这么晚才到?”
自己离开时的痕迹太多,如果俞墨马上就知道了,不会这么晚才到。
俞墨:“我是第三天才知道你人不见了,叶岑把你的痕迹都抹了。”
俞墨到底是俞家人,又没有住在叶家,叶宴之三天没过来俞墨才觉得奇怪,找上叶家才发现人没了,到处找人,一点痕迹都没有。
现在听了他的话,才知道那些痕迹肯定是被叶岑给抹了。
说到叶岑,叶宴之沉默许久,“家里,都是他的了?”
俞墨:“还有第二个可能么?”
叶父和叶老夫人死的太过蹊跷,俞墨本就不信这是巧合,一直在偷偷找证据,所以那几天把叶宴之给忽略了,直到第三天才发现他人没了。
“这件事你不要管了。”
叶宴之抬眼看着俞墨,神情认真,“这件事我要自己来,你不要再管这件事。”
叶宴之是俞墨带大的,他能做什么事俞墨太清楚了,听到这话直接呲笑道:“你怎么管?把叶岑熬死了你再回去接管叶家,是吗?”
“也是,不出意外的话,他肯定比你死的早。”
叶宴之:“…………”
俞墨:“直接弄死吧,不需要找证据。”
找证据很麻烦,但让叶岑直接消失的话,方法很多,总有一个法子会奏效。
“不行。”
叶宴之拒绝,“他可以狼心狗肺的弄死娘和大哥,但我不会,我会找到证据,我会光明正大的把他赶出叶家,这件事你不要再管。”
“我有其他事要你帮忙。”
叶宴之真的不愿俞墨牵扯到这件事情中来,叶家的情况复杂,俞家的情况也复杂,俞墨虽是老来子,但他并没有参与俞家的生意,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挣来的,而俞家的掌权人,自己的大舅舅,和叶岑交往甚密。
姻亲多年,叶俞两家早已密不可分。
前事自己的死,大舅舅未必不知道。
俞墨凝神看着叶宴之,这才发现,短短一个月多不见,那个跟在自己后面成天痴玩憨耍的人好像长大了,眉眼没有了当初的天真快意,内敛成熟了许多,沉默许久,顺着他的意思转移了话题。
“什么忙?”
叶宴之:“张得才,帮我查这个人,我要他的命。”
俞墨这下是真的奇怪了,叶宴之是什么人?打个下人他都要躲到一边去不忍看的人,现在居然要别人的命:“他怎么你了?”
叶宴之:“他觊觎我媳妇!”
媳妇?
俞墨马上就想到了那位把自己推开的小姑娘,“好好的姑娘怎么年纪轻轻就瞎了,居然看上了你。”
叶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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