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瀚没能和顾怀月解释清楚他手忙脚乱心急如焚甚至连真凶这个重点都忘记说了就被愤怒的顾怀月给撵了出去。
他可怜巴巴在铺子外来回游荡不愿意走如此行径让顾怀月的愤怒再度叠加他真以为这附近没人认识他吗?
他知道他现在的行为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吗?
这一刻陆瀚的形象在顾怀月心里直接成了白痴的代名词。
蠢而不自知的最可怕了。
好在陆瀚虽然脑子不太清楚但他直觉尚可,他靠这个直觉躲过了父皇无数次的责罚,虽然他极度不想走但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他
快走。
不然后果你承担不了。
在顾怀月濒临爆发之际,他终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终于送走了瘟神,顾怀月松了一口气谁知回头就见许多人正眼睛发亮地瞅着自己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
你两肯定有事,别想骗过我们!
顾怀月:“…………”
她抿唇手一用力直接撕碎了手帕。
陆瀚!
陆瀚垂头丧气地回了礼部熟门熟路就要去找陈大人哭诉谁知半路被张德安派的人给拦了“殿下皇上召您,请吧。”
他长叹一声,媳妇不仅没追上好像还惹毛了回来还得应付暴躁的老父亲。
这皇子的人生好艰难。
他慢吞吞跟着太监往外书房走,而外书房里的名乾帝已经快被气死了,他负着手像个暴躁的狮子在房里来回转圈。
名乾帝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么蠢且丢人的儿子?
他真的是自己儿子吗?
不会是谁掉包的吧?!
“咳,皇上。”张德安小声提醒,“您忘啦?当初五殿下出生的时候,您就在外面守着呢。”皇上在外面守着,谁敢掉包?
那就是你的崽。
名乾帝根本不在意自己无意识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他面无表情地指着房门,张德安麻溜的打了个千,利索地滚了出去。
陆瀚刚进门,迎接他的就是一个飞过来的茶杯,他闪身躲过,不满看向名乾帝,“父皇,你要谋杀亲子吗?”
这理直气壮的样儿把名乾帝给生生气笑了,他伸手遥遥指着他,冷笑,“你面子里子都不要了,还要这条命作甚,早点舍了,省的丢人。”
陆瀚不解其意,格外认真反问,“我哪里丢人了?”
“你还不丢人?”名乾帝怒吼,“现在满京城谁不知你为了讨好一姑娘,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就把那什么猫耳朵戴头上了。”
“这还不到丢人吗?!”
这件事陆瀚真的不觉得有什么,他皱眉,看着名乾帝,格外平静道:“那当初父皇你微服私访装穷人去骗母妃的事,就不丢人了吗?”
名乾帝:“…………”
当年名乾帝年轻气盛的时候,也爱私服跑出去玩,偶然间看到了当初的慧妃娘娘,一见倾心却又起了作怪的心思,不仅装穷,还美人救英雄,甚至还把慧妃的私房钱都给忽悠走了。
他大惊,“这事她也跟你说?!”
慧妃当然不会跟儿子说这种事,是偶有醉酒闲话几句给陆瀚给听到了。
“这个不是重点。”陆瀚严肃纠正,“您当年做的那些事,如果公诸于众,谁更丢人呢?而且”陆瀚认真道:“追姑娘,扮丑,只要能达到目的,儿臣认为这种事不丢人。”
管别人怎么说咯。
他们说再多能给你一个媳妇吗?
显然不能。
既然不能何必在意他们的看法。
名乾帝差点被他这歪理给带歪了,眨了几次眼才骤然回神,笑了一声,慢条斯理的问他,“那你达到目的了吗?”
陆瀚:“…………”
“没有吧?好像还起了反效果呢。”
陆瀚磨牙,看着幸灾乐祸的名乾帝,“我嫁不出去您这么高兴啊?”名乾帝震惊,尚未从嫁出去这三个字中回神,又见陆瀚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舔着脸来问,“对了,父皇,儿臣可以去入赘吗?”
“滚!”
“给朕滚!”
守在门外的张德安又听到了熟悉的咆哮声,他掏了掏耳朵,今天的皇上嗓门格外亮呢。
顾怀月这两天都在心惊胆战,她怕自己的小铺子保不住,一直在等宫里的消息,谁知宫里风平浪静的,并没有什么声音传出来。
唔,还是有点奇怪之处。
这两天都没看见陆瀚。
他是被禁足了吗?
最上面的那位没发作,小铺子保住了,顾怀月也愿意分心去想陆瀚了,她当然知道这事肯定是小舅舅忽悠的,只能怪陆瀚太傻这种事还真敢做,但还是不想他因此被责罚。
她又等了两天还是没看到人,忍不住了,晚上悄悄摸去了陆湛的院子,陆湛正在书房看书,见她背着手一脸扭捏的走了进来,放下手中书,笑问,“担心五哥?”
顾怀月一本正经,“师父的锅,徒弟还是要问一问的。”
陆湛也不拆穿她拙劣的谎言,直言道:“无事,被父皇训斥了一番,被关在宫里了,大约秋猎的时候他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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