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仓内的两人,一前一后站着,直直窥视甲板这里。
观看一个挺拔不凡又冷酷跋扈的男人,正怎样厚脸皮的调逗女人,尽是受了挫折,受了抗拒,仍还是灿烂笑着跟在一旁。最后,一高一矮,迎风站着,不言不语,却是出奇的和谐。
慕容安勾了唇角,话热闹般道,“你们家先生啊,一笑起来,简直跟个妖孽似的,这罗桥也是,不管怎么说,也是在一起过的人,怎么能无动于衷呢?这太不正常了!”
他吐槽罗桥,别人可是不敢。
子良干笑了两声后,似有所虑的答道,“罗小姐刚离婚,或许需要时间缓和吧。”
缓和?跟不爱的人离婚,也需要缓和??就算需要缓和,可有人等不及了。
慕容安聚焦般看了看甲板处,瞄到那一寸一寸正挪动的身体,还有想去触碰却又有顾虑的手,邪邪一笑,说道,“哪还有时间缓和,就你家先生这虎狼之人,说不定哪天就把人给扑倒了!”
这种话也就他敢说出来,子良听了,脸上一绷,心里一惊,只有僵笑,片语也不敢搭。
“其实,你家关先生没有那么冷硬!”
慕容安瞥了眼被吓住的人,念到关赫也曾是个豪朗少年,不过被逼联姻又失去了最心爱的女人,才变得这般狠戾,不由叹息后转而望向甲板上的两人,严正说道,“到时候,他的阿兰回来了,他也就变回原来的赫了!”
罗桥能拯救关赫那颗冷漠之心,能唤回他曾经的美好,这是任何人都做不到的。
子良听着也望去甲板那里,他希望这一天快些到来,尽管…
“那边都谈妥了吗?”默了一会后,慕容安问子良。
“嗯…一切妥当!”子良忙收回愣神答道。
“那就好。”慕容安抿嘴一笑,继续看往远处。
从岛国去往邻国,又是经过一番漂洋过海的周折,不同出来时一样,罗桥没有兴奋,也没有喜悦,她有淡淡的思念和忧虑,看着一旁紧黏自己,赶也赶不走的男人,她头都大了。
有时,她恼得厉害,很想说一说关赫,“你能不能别再跟着我了,我真的很烦你!”
可话到嘴边又觉得是废话。
终于挨到了目的地,罗桥不理任何人劝阻,直接去了剧组在当地的落脚点。
剧组那里有朴英招呼,安置房间的时候,特意给隔壁多开了一间,其余的一应费用开支也都算他的。朴英平时为人极好,对待所有人都很友善,加之,关赫的突然出现,大家对罗桥更是招待的仔细。
罗桥也是没见外,既是朴英的安排,她便安然接受了。房间里收拾妥当,换了身素气合体的衣服,去了附近的一个集市。
那里有不少本国人摆摊贩卖纪念品,精致的美物不少,她流连其中,淘了几样看上眼的,这里刚付完钱,竟被阵阵撼人心魂的枪声惊到。
她赶忙往声音的源头望去,见左右方向被一辆皮卡和一辆卡车,如扫荡般行驶包围,车身两边站有两名军服壮汉,见不停游窜的商贩和游客,枪口指天,暴躁骂着开枪示警。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几人敢强硬对抗,就算有一个两个自觉机灵的,仅挪动了几步,便被当场打穿了腿骨。
自此,被两端包围下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罗桥也在其中,她第一次碰到这种暴乱,没能在第一时间趁乱逃走,正低身夹杂在剩余人群里,同时,有些混沌的脑袋不停的想法子想对策。
却是,身单力孤,又有武力威胁,在绑匪头目说带回所有年轻女人时,她被子弹上膛的长枪指着,只得顺从的爬上了卡车,和那些吓懵的女人一样,被困了手脚,帆布一蒙,颠簸在晦暗光线里,不知去往何处。
视线虽是遭到阻拦,罗桥却是静下心神来,尽量用听觉和感觉去推测自己的处境。
她觉得,她们应是在行往山上的路,还是一条不常来往行人的山路。丛林中发出的徐徐鸟鸣声,婉转悠远,揭示此处应是烟雾缭绕的密布树林。她若可以在挣脱绳索之后,跳车逃走,而后飞快进入丛林里,那躲避追击的机率便就大大增加了。
“砰砰…”
罗桥还在磨损绳索中,载她们的卡车突然被枪炮逼停,紧接就是更加剧烈的火拼。
很明显的,两支不同属方的匪徒在交战,只是,车上也没有什么价值不菲的物品,他们为何抢夺?
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人在里面吗?
车上的女人们早被吓得哭叫连天,罗桥却是惊愣片刻后,继续摩擦手上的绳索。
她不知道又来了什么人,也不关心最后谁赢了,现在,她知道,是趁乱逃脱的最好时机。
等禁锢自己的绳索一断,她努劲爬起,低身过去车尾,偷偷挑起帆布一角,试探的,往四下瞧看。
关赫?怎么是他?
车身右前方五十米,另一对峙人马里,罗桥一眼认出了关赫。他被几人保护,正步步逼近卡车这里。见罗桥瞥看到了他,不顾仍有飞行的子弹奔了过来。
“阿桥,你没事吧?”
关赫贴近面前担心问着,手上快速打开车厢挡板,把罗桥给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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