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母在家正整理衣物行李,昨天她把这套老房子低价卖了,用不了几天她就回老家。
雷柏霖这两天也没在她跟前露面,通过电话,说等跟罗桥离婚后,先带韩筱芸回老家结婚。
做老人的终究也是得随自己儿子,只是…她不停叹气,脸色也很不好看。
雷柏霖这些年的情况,她也是那天晚上才听他说。她才明白,难怪罗桥这么多年生不出孩子来,全是因自己儿子那方面不行,可自己竟还逼罗桥喝那么多难喝的中药。
“叮咚!”
门铃响了,她走过去打开门,见是罗桥,以为是来找雷柏霖的。
“小桥啊,柏霖不在…”雷母面上愧疚,语气无奈的说道。
“妈,我不找柏霖,我是来找您的!”罗桥看雷母脸色蜡黄,双眼无神,知是这几天也没休息好,说完后进了门,搀她一起去了客厅沙发上坐。
“您,什么时候走啊?”罗桥看到在打包的行李,有些难舍的问。
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的人,马上要相隔千万里,可能此生都不复相见了,她很伤感的环视了这间房子,她也曾住过几年,那时候,她跟雷柏霖住一间房,不过,一个床上一个睡地上。
“罗桥啊!你得想开点啊!柏霖是混蛋,他配不上你!”雷母劝解罗桥,说着说着掉起了眼泪。
“妈,别这样说,柏霖是好人!不怨他,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罗桥也湿润了眼睛,握起雷母的手,自责说道,“当年他是因我而受的伤,是我对不起您和雷家!都怨我!”
“哎…”雷母深叹一口气,摇摇头,恨恨说道,“事情到这地步也没法了!他的事我以后也懒得管了!那个叫什么芸的,她别想着我会认她,不是要移民吗?他们俩都滚得远远的,我就回老家去!眼不见心不烦!”
她对自己儿子很失望,即便对罗桥有救命之恩,即便两人没有在一起过,也是不能做背叛婚姻的事,她对韩筱芸这种破坏人家家庭的女人更是很不待见,她从心里厌恶她。
“妈,我查过那个韩筱芸,今天我也去见她了,她是个好女人,她能配得上柏霖,以后你们一定都要好好的啊!”罗桥笑中带泪安抚雷母,她要打开这老人的心结,她希望他们一家人能高高兴兴、和谐美满的生活在一起。
“罗桥啊…我的好儿媳…”雷母听后反握住罗桥的手抽噎起来,她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罗桥看雷母这般,心里更是不好过。
“妈,您别难过,等有时间我就去马来西亚看您!”她从桌上抽出纸巾替雷母拭掉眼泪,又从包里拿出银行卡塞到了雷母手里。
“这是什么?是钱吗?我不能要!”待看清手里是什么,雷母忙要把卡还回去。
“这是柏霖的钱!”罗桥说着阻止了雷母。
“他能有什么钱?这些年都是你在养家,我们家能过得这样富裕,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有,他也只配净身出户!”
雷母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在金钱面前,做人决不含糊。
“妈!我叫您一声妈!就算我求您!您就收下吧!”罗桥从沙发上起身给雷母跪下,声泪俱下的乞求,任雷母怎样拉都拉不起来。“求您不要让柏霖知道,就当我还他恩了好吗?把这些钱放您这,一是当您的养老金,再是,等孩子生下来也是需要钱的!”
罗桥把这不小数目的钱托付给雷母,一是知道雷柏霖断不会接受,二是,她担心他们一家出国后会有什么变动,钱在雷母手里,任何时候都是个退路。
雷母眼眶红的厉害,边掉着泪边缓缓点头答应,她从来真懂罗桥的为人,可就是这样好的女人,终究是自己儿子没那福分了。
夜,渐渐入深了。
朴英被一通陌生来电邀约到了某个便捷酒店里。
他坐在房间内,脸色一片愕然。
坐在对面的雷柏霖怔怔讲着自己在京都的遭遇,说完后,他又闷了一口烈酒问道,“你爱罗桥,是吗?”见朴英犹豫不答,他酸涩一笑,回忆般说道,“那天,在罗桥工作室外,我看到了,你在抱着她!”
过去的一多月雷柏霖偷偷回来多次,他发现罗桥跟朴英走的很近,那次朴英借着对台词拥抱罗桥也被他看到了。
“你别误会!我只是让阿桥帮忙对台词…我们只是朋友…”朴英慌忙解释道。
雷柏霖看他难遮掩的心虚模样,无奈摇头苦涩笑着。
都到如今这份上了,即便罗桥真跟朴英有什么,他也没资格怪他们,更者,他心里还有了别的想法。
“你也许不知道,即便是作为丈夫的我都不能靠近罗桥,她能接受你去抱她,说明她不排斥你,这么多年过来,你是唯一一个不被她排斥的男人。”
雷柏霖的话像一剂良药注进了朴英心里,解了他缠绵许久的悱恻,他眼中不觉间遗漏出惊异,潜藏于内的心思根本瞒不过对面盯望他的男人。
“是,我爱阿桥,我爱上她了。”朴英承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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