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
姜榆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吓人来形容了。
有残阳扶着,她才没倒下,唇无血色,她把钦差大人的令牌交给侍卫统领:“还给烨王,告诉他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来找我了。”
帮朝廷做回事,她受伤,残阳也受伤,费力不讨好。
况且,她真的真的真的不想跟宫里扯上关系。
侍卫统领点头,送他们出去。
残阳是用轻功带姜榆回家的。
因为姜榆根本走不回去。
一到家,残阳如法炮制,给姜榆放好洗澡水,拿起桌上的药瓶往里倒,再把她扶进去,然后自己退出来。
在他关上门的一瞬间,屋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残阳也下意识的捂住耳朵。
眉头是皱着的。
很担心她。
一个时辰后,姜榆从里面出来,穿着新换上的单薄中衣,摇摇晃晃的。
残阳赶紧扶着她。
应该是自己换完药了,他想。
扶她回到自己房间床上躺着,给她盖好被子,姜榆原本眯着的眼睛很快就闭上了。
事情办完了,回家了,晕也可也放心晕了。
残阳还是不放心,手指搭在姜榆的手腕上,给她把脉。
这一把脉可是把他吓了一跳。
外表伤的重,内在伤的更重。
气血虚浮,肝脾受损。
伤上加伤,她是怎么忍到现在的?
残阳叹了口气。
估计这下得修养一阵了。
圆咕隆咚的滚滚跑过来蹭他的脚。
残阳把它抱起来,摸摸它的头:“走吧,去给师姐熬药,顺便再给你找点吃的。”
滚滚开心:“汪汪!”
——
姜榆又昏迷了好几天。
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
跟之前相比,残阳对于她受伤昏迷这件事已经淡定了许多,该怎么治怎么治,该怎么养怎么养。
他每日依旧天蒙蒙亮就起床练功,洗漱完后上山采药,回来给姜榆熬药换药,之后就是看医书,整理药材。
丝毫不会像以前一样手足无措。
就这么过了四天。
这天早上,残阳照常给姜榆喂完药后,去了厨房。
这几天一直都在外面买回来吃,吃的一点都不好。
他买了些食材回来,想准备自己做。
洗干净两个土豆放在案板上,残阳琢磨着该怎么把皮削掉。
哦,必须要提一嘴,他不会做饭。
在门口玩的滚滚忽然叫了一声。
“汪!”
残阳在研究削皮,没理。
“汪汪!”
又叫,比较兴奋的那一种。
残阳被叫烦了,“恶狠狠”的转头,准备凶它:“再叫就打你……哎,师姐?”
本来躺在床上的女孩此时正站在门口,穿着单薄的中衣,披着风氅,长发散在脑后,素净的小脸又瘦了些,还是很苍白。
某滚滚正蹭着她的腿撒娇。
“师姐你醒了就躺着多休息,怎么还起来了?”残阳扔了手里的两个土豆,过去扶她。
“没事,我睡了多久?”
“四天。”
“躺的时间太长了,起来活动活动挺好的。”姜榆摆摆手,不用他扶。视线扫过桌子上的东西,“你在做什么?”
残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做饭呀,我吃了好几天外面的东西,一点都没有师姐做的好吃。我就想自己试试看,要是能做好的话以后就做给师姐吃。”
姜榆看了眼被削得基本不剩什么的土豆,不想说话。
“行了,出去吧,我来做。”姜榆把风氅解下来扔给他,站着思考了下要做的菜,然后开始动手。
残阳抱着滚滚在门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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