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也是跟他一样的说辞,但后果还是蛮惨的。
师姐想做的事,一般人都拦不住。
——
姜榆还是洗了一个很长时间的澡。
她不傻,会小心的避开比较严重的伤口,不让它们沾到水。至于剩下那些小小的割伤划伤,就比较随意了。
洗完上药,换好衣服出来,她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
除了脸苍白的不像话。
浴室和房间有一段距离,姜榆扶着墙慢慢往回走,看了眼院子里,跟平时一样,没有变化。
但她还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昨天晚上,应该死了不少人,且死相很惨。
就算萧君轩叫人仔细的清理了,这股血腥味也不是那么轻易能散去的。
看来这院子里的机关,以后还得多弄一些。
房间里,萧君轩跟残阳一个趴桌子,一个靠床棱,睡着了。
这两天昼夜颠倒,昨日又一夜未睡,估计是困的不行了。
他们两个都是典型的娃娃脸,眼睛又大又圆,皮肤生的白,眼下一点点黑青就会很明显。
姜榆毫不犹豫的伸手把人掐醒。
嗯,手感真好。
萧君轩捂脸,睡眼朦胧,睡的正香被人掐醒就很委屈,“小美人儿为什么要掐本王的脸?”
残阳也很委屈,但残阳不说。
姜榆扶着桌子慢慢坐下,“回你的王府睡,今天什么都不干。”
“为什么?大理寺少卿不是说了御史李大人跟这件事有关,不去抓他吗?”
“抓了有什么用,单靠两个人的证词有什么用?”姜榆反问,“这些老狐狸一个比一个狡猾,别说你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有,他们都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到时候你怎么办?”
“可那些失踪的人……”
“你连真正的凶手是谁都没弄清楚呢上哪里去找失踪的人!”姜榆没耐心,声音拔高,但因为身体虚弱听上去还是很轻,“光听大理寺那两个人的话你就敢肯定所有事是李大人干的?你动动脑子想想行不行,他有那个本事吗?!”
萧君轩一时语噎。
的确,皇兄只让他管理陵城百姓的大小事宜,其余事务一概不用他负责,手中没有实权,他又生性怯懦,没这个胆子去干这么大的事。
所以……这背后还有人?
萧君轩顿时觉得自己脑容量不够用了。
他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他果然不适合想这种复杂的事情。
还是老老实实在一边帮忙比较好。
他抱着椅子耍赖,“不回去,本王累了,走不动。”
姜榆:“……”
话题转换的要不要这么快?
“本王在这里休息就行,还能照顾小美人儿你。”萧君轩看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好不好呀?”
姜榆拒绝:“不好,我这院子里就两个能住人的房间,还有一个是药材房,里面放着各种毒物,像蝎子蜈蚣蜘蛛蛇……”
她话还没说完,萧君轩一溜烟似的跑走了。
残阳忍不住笑,“师姐我去送送他。”
“去吧。”
大门外。
萧君轩十分憋屈。
忙前忙后一夜没睡,现在又被赶出来了。
哼,要不是害怕那些动物,他才不走呢!
残阳追出来,“行啦,别哭丧着脸,回去好好休息。”
“好吧,你也好好休息。”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包括我回来之后告诉你的,不要跟任何人讲。”残阳认真的说。
他虽然没有师姐那么聪明的脑子,但他觉得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萧君轩做了个封口的手势,“放心,本王的嘴巴很严,绝对不会跟任何人提起。”
想了想,他又小声的问:“你师姐的脾气一直这么不好吗?”
他自从红城认识了她知道她儿耐性不好,容易发火,但今天脾气好像格外的差。
残阳略略思索,“可能…师姐脸被打了,心情不好。”
师姐很讨厌别人碰她脸的。
萧君轩:“……”
——
自认为“嘴巴很严”的烨王殿下又没回府,去了渊王府。
恒元帝正和萧君澈下棋。
屋子里没有外人,不用担心消息外露。一见到亲人,萧君轩就忍不住了,一张嘴巴巴地把昨天的事全都说了。
哪还记得答应残阳的话?
他两手食指指着自己的黑眼圈,老委屈,“三哥四哥,你们看,我忙的连觉都来不及睡,黑眼圈都出来了!”
恒元帝是三皇子,私下里萧君轩会叫三哥,不会叫皇兄。
主要是皇上不喜欢皇兄这个称呼,觉得把他们兄弟之间的距离都拉远了。
恒元帝跟萧君澈专注于棋盘,没人理他。
萧君澈左手扶衣袖,右手两指夹起白子,将其放于棋盘中心处,微微一笑,“三哥,你输了。”
恒元帝瞪大眼睛看,随即无奈的摇摇头,“每次都输给你,看来朕回去还要多加练习棋艺才是,早晚有一天朕要赢过你。”
“随时恭候三哥。”
萧君轩:“……”
有人理理他吗?
他是透明的吗?
两人又闲聊一会儿,才想起下边的萧君轩,“欸,八弟刚才说什么?”
萧君轩:“……我忙的有黑眼圈了。”
“哦,那就多睡觉。人家阿九姑娘受了重伤都没说什么,八弟一个男子又怎能抱怨?”恒元帝便把棋子捡回棋盒边说。
“臣弟觉得三哥说的有道理。”
萧君轩:“……”
这是他的亲哥哥们吗?
突然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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