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范方说道:“袁家拥兵自重,夺取冀州,丝毫没把朝廷放在眼里。幽州牧要我来,是向陛下表露忠心,愿为朝廷分忧。”
“为朝廷分忧?”弥衡笑了:“袁家可从没给朝廷找不自在,反倒是你们公孙家,派来公孙越试图要挟朝廷。”
他语气更严厉几分:“莫非公孙瓒以为朝廷无人?”
范方来到洛阳,为的是向朝廷示忠,以免腹背受敌。
范方倒是没想到,大汉朝廷竟派这么个人过来。
他每句话都像刀子一样犀利,让人如何作答?
“弥公已给公孙家冠个不忠的罪名。”范方问他:“要我如何作答?”
“罪名还需要别人给?”弥衡冷笑:“是你们公孙家先把事给做了。”
弥衡站起:“你回去吧,告诉公孙瓒,别再给朝廷找不自在。”
“弥公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些?”范方问他。
“不然呢?”弥衡反问:“你觉着我还应该说些什么?”
“我要见陛下。”范方语气也有些不好。
他实在不想和眼前这个人再说下去。
“陛下若要见你,会要我来?”弥衡摆手:“等一百天,也不会召见。”
见范方之前,郭嘉已给弥衡透底。
皇帝不可能召见范方。
丢下这些话,弥衡离开馆舍。
范方杵在那里发愣。
随从问他:“范公,我等如何?”
“还能如何?”范方说道:“再等几日,若果真不见,返回幽州。”
弥衡见范方的过程,有随从禀报给郭嘉。
北宫,刘辩听完郭嘉的讲述,哈哈大笑。
“陛下真的要讨伐幽州?”郭嘉问他。
“不然呢?”刘辩问:“若不讨伐幽州,为何让弥衡去见范方?”
“只怕公孙瓒不会上当。”郭嘉说道:“他手下颇有几个能人。”
“公孙瓒向朝廷示好,无非不愿两线作战。”刘辩对他说:“他越是不愿,朕就越要打他。”
郭嘉清楚,皇帝做出这样的决断,那是朝廷要正式参与逐鹿天下。
各地豪雄嘴上说着忠于汉室,却个个揣着自家的小心思。
要他们交出兵权和土地,谈何容易?
大汉一统,唯一的办法,就是武力征服。
“传旨。”刘辩下旨:“各军加紧操练备战。”
郭嘉问刘辩:“弥衡如何处置?”
“忠义他有,才学他有。”刘辩说道:“唯一没有的,就是谦逊。他太把自己的想法当回事,公孙瓒与朝廷之间发生战事,你要全都栽在他的头上。”
“臣明白。”郭嘉摇头:“留下此人,究竟是福是祸,真不敢说。”
“用的好就是福,用不好,他就会到处惹祸。”刘辩笑着说:“朝廷需要有个若祸精。否则哪来借口逐家讨伐?”
“对了。”他对郭嘉说:“西凉马腾和韩遂都送来消息。”
“怎么说?”郭嘉连忙问。
西凉位于边陲,曾是董卓的根基。
马腾、韩遂两位将军镇守那里,麾下颇有兵马。
若是他们投了朝廷,西北不用发兵也可安定。
“再过一些日子,诸葛瑾会陪同他俩来到洛阳。”刘辩对郭嘉说:“朕特意让他们把马超也给带来。”
“马腾、韩遂不在,马超也跟着过来。”郭嘉问:“万一羌人闹事,谁去镇压?”
“朕已令樊稠、徐荣前往。”刘辩说道:“边关守将、各地州牧,五年一轮。以免有人趁机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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