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嫌弃我?”俞珩正埋在她白皙如素缎的颈子上迷醉浅啄,一抬头质问她。
“我这才亲了你两下就盼着弄个小娘来打发我。”
“你混说什么”,慕欢伸手拍他后脑勺嗔怪。
“那你什么意思?”
慕欢搂了他的脖子,半撑起身,半解的寝衣投下一片影掩住她领口的春光,“想我现在还算风韵犹存,管着你不纳,过几年你憋不住一下纳一群怎么办,与其到时候气死我,不如细水长流,我这一颗心慢慢的凉,好过像王桂英那样骤然如死灰之木要好。”
“别胡思乱想”,他用指背摩挲着慕欢的下颌,咬她的耳珠低语,“你也不想想,等你风韵不存,我早就是老头子一个,还纳什么小娘,只好好保养身子才对。”
“谁说不行的”,慕欢用腿勾他的腰,翻身坐起来,俞珩枕着手,享受她指上用力给他揉肩,嘴一努说:“看看齐王,都五十多了,填房不照样青春年少,还有抚宁公,都快六十了今年又纳了两个通房丫鬟去伺候。”
俞珩腰腹一用力坐起来,沿着她雪嫩的颈子一路吻上去,“我是都被你掏空了,再经不住一个青春年少的。”
慕欢被他逗笑了,银铃似的咯咯笑起来,指尖懒懒的在他发线和眉上抚弋。
她晶莹的指甲在俞珩颈子微凸的一点,浅浅的磕了下,感觉他吞咽的喉结上下一动。
“欢儿,你可记得咱俩大婚之夜那个匣子里…”,慕欢拿手捂他的嘴,两颊绯红的瞪他一眼,“你又浑说,谁记得住那些。”
“我可记得”,俞珩与她十指交握,“你当我现在才是春风得意时?”
“不然呢?”慕欢闭上眼睛。
“自然是大婚之夜,想我高中探花又娶了心爱之人,所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
“小山子,舀热水过来。”
月蔷在门口小声嘱咐披衣起来的小丫鬟。
内屋却是暖香鸳鸯帐,慕欢伏在他的胸膛微眯着眼,俞珩出了一身的薄汗,寝衣敞开。
“因为我大哥素来放荡不堪,京中颇有骂名,我是从来不屑这些男女之事的。”
俞珩搓着她的耳廓说:“我那时候只觉得男男女女的怪恶俗,后来遇见了你便像是开悟了一般,才明白这俗世中也不仅是苟且,亦有柴米油烟之平凡,娇妻幼子之享。”
慕欢笑了,半撑起身子,“我竟还有这个能耐,你少哄我。”
这会子说的天花乱坠谁能信。
“怎么没有”,俞珩也侧身,环住她的腰,“在肖府,我隔着湖一眼瞧见你心就跳,直到在城郊客栈那晚,听你说你和肖兄的亲事吹了,我心里出奇的快活,盘算着若是能娶你真是平生一幸事。”
“合着你就是见我生的好看才喜欢我的。”慕欢嗔怪他,撅嘴的不乐意,她好歹也是知书达理蕙质兰心罢。
“我还未行弱冠的年纪”,俞珩笑了起来,“能懂什么,后来也愁,你生的如此好又娇生惯养长大,怕是跟我吃不了苦。”
竟把她想成个轻浮的,慕欢用脚蹬他,俞珩握了她脚踝,“后来娘子随我吃尽苦,贞洁不移生儿育女持家有道,我就想着我是赚了,找了个才情出众又贤良的夫人,偏生的又比别人美。”
在她颊上狠亲了一下,慕欢拿眼睛再瞪他,脸上已有了笑影。
“不过,咱俩洞房之夜后内个匣子哪去了?”
他又提又提,慕欢被子里再拿脚蹬他,“谁能记住,扔了丢了!”
“真记不住了?”
慕欢眯着眼在他大臂上拧了一下,俞珩疼的坐起来直搓,月蔷已经备好了沐浴的水,她挽了头发披衣起来,“再敢提我非掐出一个紫豆豆不可。”
赶他去沐浴后慕欢捂着脸笑了一下,他若提起那匣子,倒是想起了好多新婚那晚的有趣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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