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以后还是不要再走神,太傅也是为了师四弟好,四弟莫要辜负太傅的一片苦心。”
容博年轻的眉目尚且残留着几分青涩的稚嫩,但凌厉的眉眼间以来充诉着迫人的气势。
他比温希恩高一个头,这般看着无端生出几分被居高临下睥睨的错觉。
与他关心的话相比,他的表情可是冷的要死,完全不像是看待弟弟的目光。
[温希恩弱弱的说:“有点怕,这个二皇子看起来好猛啊。”]
[系统:别这么怂啊,不要怕,你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四皇子,你得比他更猛!]
[温希恩:……你别想糊弄我。]
温希恩跃跃欲试的想搞事,太子就一脸厌恶地推了一把容博的肩膀。
这手劲看起来很大,太子出手的又太突然了,容博一个不察觉就被他推的后退了几步。
容博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太子还想推一把,却被他躲过了。
“四弟的事还轮不到你说,你怎么这般喜欢在四弟面前讨无趣。”太子冷着一张脸,的确有几分虚张声势。
容博沉默的看着太子,不过三秒,目光又落到站在太子身后,抱着手臂,眉目高傲的人身上。
沉默的目光深的如同幽暗无波的潭水,他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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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对世间充满绝望后,又获得新生是什么体验?
容一清想他应该笑,可更多的是想哭。
脑袋昏沉沉的,他近乎做了一夜的噩梦。
从父皇的不闻不问,官家子弟的辱骂,甚至连太监都可以上来随意的踩一脚,以及被所谓的皇兄们踩在地上各种羞辱,再到后面四皇兄玩弄意淫。
一副副的画面,清晰的在脑海里不断的重播,呼吸在此刻好像都变成了一件极其困难的问题。
脖颈被囚困禁锢在牢笼里,男孩的额角浮现出许多细汗。
“不要——不要——”
男孩忽然瞪大眼睛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寝殿中一片漆黑,但还是留了一盏灯,火苗漂浮着,似乎下一秒就会熄灭。
“九弟。”眼前好像又浮现出那副眉眼自傲漂亮的仿佛天仙一样的面容,少年是极少笑的,一般笑起来也都是嘲笑或冷笑,但她此刻扬着笑,嘴上说着却与其的外貌极为不符的恶毒轻佻的语言,“像长成九弟这样的人,应该是天生适合来伺候的。”
那双手抚摸着他,几乎让他有种想吐的冲动。
真的好恶心——
真的好恶心呐。
即使有了再生重来一次的机会,那种噩梦也始终无法摆脱,是吗?
根深蒂固扎根于血液里的恐惧,触碰即想要臣服的怯懦,他真的敢——
又或者是说……去报复那个与自己流淌着一半相同血液的亲哥哥吗?
可只要想到这,身体就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呀。
黑暗中的男孩无声的笑不起来,眼角却渗出了泪,流进了墨丝中。
他无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脖颈,他可以清晰感觉到掌心包裹着浅浅凸起皮肤表面的血管。
敢吗?他反问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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